门后响起屈戌与钌铞儿摩擦的声音,很快,大门上的格扇后边露出了一张老婆婆的脸。
老婆婆接过信,签了回执,不一会儿,又开门出来倒垃圾。
恰好几辆软顶敞篷跑车奔驶过来,“欻拉”一声,飞驰过去,扬造着尘土。
飙车小子们只顾玩着心跳,根本想不到近距离突然出现一个身影,更是无法应对。眼见老婆婆性命不保,这时,飞尘中忽然掠起一个人,将老婆婆抄腰抱到一旁。
正是秦冲,要知道,他从小酷爱习武,有这么好的身手,也是不足为奇。
老婆婆立稳脚跟,先是骂了小子们几句,接着,满怀感激地打量秦冲,然后,盛情满怀的邀请他进院叙话。
院子里建有不少屋舍,屋舍里点着数十盏豆油灯,坐着许多孩童,此时虽然夜已深了,他们却仍在上课,
原来,这是一所全封闭学堂。
秦冲虽老婆婆迈进院子,进屋看后不解,就问老婆婆为什么不让孩子们睡觉。
老婆婆道出了实情,告诉他,这是座阴宅,这些可怜的孩子都是鬼魂,夜里上课白天睡觉,刚好与阳世相反。
老婆婆叫秦冲不要害怕,说这里的都是好鬼,从不害人,继而扭头说道:“小姐,快出来吧。”
话音未落,一位亭亭玉立的美貌姑娘自游廊后边走了过来,手来端着一盏豆油灯,正是领几个银娃娃引诱秦冲的那位凤老师。
秦冲知道自己涉足了阴冥,那盒饼干像是迷魂药,又让他晕头鸭子似地忘记了许多人性的弱点,提壮不少阴气胆魄。
“你好,秦先生。咱们见过面。”
凤老师把豆油灯交给老婆婆,叫老婆婆回里屋去了,望向秦冲,她也不害羞,自来熟的说道。
秦冲顺她话梢说道:“是见过,不然我也不会跑到这里。那几个娃娃呢?”
“在念书。”
听说那几个银娃娃在念书,秦冲才知道面前的俊俏女子真是一位老师。
看见秦冲愣神,凤老师主动说道:“其实,我们眼缘还要早,在你刚在玖陇农化上班的第一个月,有一天夜里打麻将,你输得精光,鬼迷心窍把赢钱的那个贪官打了。”
凤老师刚一提起,秦冲登时可就觉无地自容,说道:“那时实在没钱交房租了,就想在牌局上创点收,其实,看见别人赌博,我很反感的。”
“知道你不喜欢赌,不过,你指定的那个秦冲法则,倒是很有名。”
凤老师说的是秦冲制定的打牌贴纸条规则,也不知道她听谁说的。
秦冲更加不好意思了,只得回到原先话题冒出英雄哥,“那贪官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打牌时又出老千,不打他,我还能打谁?”
“打得好。不过,你当时看到什么没有?比如说,一团白色电光什么的。”
“嗨哟,可别说,我当时好像确实看到一团电光了,当时我输成一滩泥,还以为是我输红眼造成的。”
凤老师抿嘴而笑道:“那团白光就是我。那个贪官既贪财又好色,打麻将还出老千,真的该打。”
秦冲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说来真是奇怪,见到女鬼,他不仅不害怕,而且还能谈笑风生,“这些银娃娃?”
凤老师好像知道秦冲要问什么,这时说道:“他们都是屈死的冤魂。几年前,一场小小的四级地震,只是四级,就有座教学楼弱弱地坍塌了,把他们埋在下边,再也没能回到父母身边。”
“可恶的豆腐渣工程!”秦冲由惊转怒道。
因为人为偷工减料,或者使用伪劣建材导致的悲剧,社会上时有发生,这也是秦冲不愿看到的,毕竟,品德败坏所带来的社会隐患,与每个人息息相关。
“承建商是谁,你知道吗?”又听秦冲问。
凤老师慢吞吞地说道:“那人叫楼九夜,楼圈圈集团的老总,你不认识,不过,他有一个合伙人你应该熟悉,他叫夏贵。
“夏贵?”
秦冲的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暗说,齐小婉的丈夫夏贵,不也是个包工头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