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嗨,我说夏老板。”
秦冲根本不鸟杨高风这帮为虎作伥的狗东西。
打了杨高风不说,他还不拿正眼看杨高风,只顾转脸抱怨夏贵。
“夏老板啊夏老板,你真太吓人啦,我代表方总去芸花酱油厂打酱油,你不卖给我,不给我面子我也认了,可这里不是你家地盘,我也就走错个地方,你至于这样大打出手嘛。”
一边喊,一边就听噼里啪啦,也不知道谁打谁,最后站着说话的竟然只剩下秦冲。
那个两腿岔开,要秦冲钻裆爬着出去的头领杨高风,则是第一个抱着球球嘶嘶哀嚎的人。
七荤八素间,秦冲提起腿,轻轻掸去裤脚的灰尘,又聚唇吹了吹手面,专注的神情,真就藐视一切。
“我让你装逼!”
忽然,一瓶啤酒从夏贵的手里飞了过来。
这若落到地上,特别是掉到杨高风身边,那真就是炸弹一枚,不料,秦冲还是侠情的接了。
“你也知道我现在肚子里还是空着的啊夏老板,你如此客气,让我多不好意思啊,心领了,心领了,谢谢。”
秦冲妥妥地接住啤酒瓶,大拇指抵向瓶盖,指甲往上也只是轻轻一挑,就听“嘣”的一声,瓶盖迅疾弹向天花板。
夏贵心气不过,抓起第二瓶啤酒忿忿扔去。
秦冲正在仰颈吹瓶,这回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忽然往后潇洒的来了个仙人跳,就听“砰”的一声,带着愤怒的二氧化碳气体,恰好杨高风躺在地上不起,啤酒瓶就在他两腿岔开的中间忽然强爆了。
“草!”
剧烈的痛感往上蔓延着,杨高风顿时感觉球球少了一个,绝望的一个翻身,又听哎哟一声,好家伙,激情邂逅碎玻璃啊。
“不能怪我,是你老板想要废了你欧。”
秦冲不无惋惜的甩着手,却又故意转移矛盾。
平时这些恶徒横行市井,也都是想赖账就朝桌沿砸酒瓶吓唬人的货色,可没想到今天碎玻璃扎身,俗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想来也是该此报应吧。
不过,如此丢人现眼,这哪里是大内高手呢,分明一堆废柴,太丢人了!
夏贵的脸彻底丢大了,心肺气炸只是一个方面,重要的是这时如何打灭秦冲的狂妄。他有心再扔酒瓶吧,可瞧瞧手下一众的孬熊样,个个躺在地上摇滚,没被小姐征服,却被一个小草根废了五成。
夏贵气得只顾摇头。
小姐们躲的躲,走的走,那个跳钢管舞的小姐美臀摔了一下也没好意思叫疼,这可比杨高风他们好多了,不过,在她离开的时候,路过秦冲身边时,还是狠狠的瞪了秦冲一眼,绝美的眸子,个中幽怨,让秦冲过目不忘。
“可别扎脚哈,美女——”
目送那个小美妞离开,秦冲友好地提醒道。
可当召小红从他身边经过时,他却是大手一捞,冷不防抱起了召小红。
因为,他看到召小红穿的那双软底鞋太薄了,薄的好像耐不住碎酒瓶碴子。
召小红却也害怕满地碎玻璃,羞羞的身子拧动几下,“放开,你放开,我不要。”燕声呢喃,嘴上要秦冲放下,害怕掉下来,忙又伸手搂住秦冲的脖子。
等到秦冲抱她跨过地上的碎玻璃,召小红满眼感动,她也知道秦冲在照顾她,毕竟是同事嘛。
卖不卖的,此时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感觉秦冲还是蛮稀罕她的,所以说,她的本能的反应,更加大于惭愧的水平。
秦冲感受着召小红青春爆棚的无限张力,放下召小红之前,瞥一眼她的美妙弧度,手臂不禁被电流打了一下,也就在这个时候,公共汽车的概念,在他脑海里已经完全苍白了。
相反,他忽然同情召小红利用业余时间从事的这个第二职业,甚至开始莫名其妙地憎恨玖陇农化的工资表了。
是啊,工资太低啦,太低啦,太低啦啊啊啊!
秦冲心里疯狂地呐喊着。
可夏贵却不这么认为。
轻狂,太特么轻狂啦!
夏贵给秦冲下了个恶评,目送召小红低头走开,眼珠子都要被扯掉了似的,很明显,不只是丢人,还很扫兴。
既然扫了兴致,男人们也可说同仇敌忾。
可唯独有一个人怀里搂着美女一直没舍得放开,那美女也会来事,好像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藏在男人的怀里一直乱钻着,而那个骚男也就趁机在她身上一个劲的胡乱安抚。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范开宝抢走狗头金案的经办者,唐州城熙派出所所长曹大鹏,穿着便衣,也不怕事,一脸的冷酷。
离曹大鹏不远坐着的是段家帮帮主段武。
段武装出闭目养神的样子,其实他的眼皮一直露着两道缝隙。
刚才秦冲闯进来的时候,段武一眼就认出来了,只是他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装作不认识秦冲的样子。
秦冲也看到了段武,不过,他以为段武忘恩负义或者假装不认识他了,所以也就没心情主动搭理。
眼见夏贵的手下满地找牙,段武痛苦的只想摇头。
同时,他也想笑,可是到哪找到合理的笑点呢。
看见秦冲诛心般的仰颈吹酒瓶,段武身边的一个脑袋半边铲青男蠢蠢欲动。
这个人叫马饶,是土生土长的唐州人,段武的五徒弟。
“我去灭他。”
马饶自恃武功高强,这又被夏贵请吃请喝请乐子,一时感觉过意不去,所以就想好好表现一下,可还没容他站起,段武伸手在他大腿上悄悄拍了几下,轻声说道:“你不是他的对手,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