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腿蛮长的嘛,黄雅君在你身边吗?”
既然问起黄雅君在不在身边,秦冲一下子起了疑心,表面却是平静的撒谎道:“她在自己房间呢。”
熊三品哦了一声,这时放缓口气道:“好,好,是这样的秦冲,有两件事我得告诉你。”
两件事?
秦冲不禁一愣。
从熊三品说话的口气判断,他感觉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望了望黄雅君,秦冲稍微停顿一下,这才说道:“哦,什么事,领导直说吧。“
“第一件事,全国植保会快要开了,你得提前准备一下,至于十二月份的云省植保会嘛,公司为了节约开支,今年不准备布展了,既然不设展位,我看,你也没必要参加了,你就把所有精力都投放到全国植保会上吧,会上照顾好相关客户就是了。”
一板一眼,听起来毫无余地可言。
“是这样?”
秦冲暗暗哼了一声。
早些时候,熊三品不止一次的答应秦冲,说趁着今年云省植保会机会,要带秦冲去哈市见识见识冰城风光。
秦冲当了几年大老板,也不是没去过哈市,可是,他在代香草跟前夸过海口,说要在哈市植保会期间请代香草吃顿饭的,这下,看来是要食言了。
秦冲怏怏不乐,问道:“那,第二件呢?”
俗话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既然熊三品开口了,估计第二件也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说,秦冲爽当无所谓,一只脚故意点地,看上去有点吊儿郎当的样子。
熊三品说道:“第二件与黄雅君有关,刚刚接到上峰通知,黄雅君的市场有变动。”
“啥?有变动!要把她调走?为什么!”
听说黄雅君要被调走,秦冲可就不答应了。
熊三品批评道:“你激动啥!公司考虑她的实际情况,决定把她调到唐州周边地区去跑业务。至于宁省市场,你就没必要带她熟悉情况了,让她明天回公司吧,当然,你继续下市场是可以的,别耽误全国植保会行程就好。”
熊三品没说,调走黄雅君,是黄雅君老妈孙美珍的意思。
听说秦冲把老赖客户摆平了,孙美珍有些害怕。
她担心宝贝女儿在秦冲身边不安全,害怕黄雅君被秦冲虐了,所以就拜托朱芳,让朱芳托关系赶紧让黄雅君离开秦冲。
秦冲不知道这是孙美珍的意思。
可听说要黄雅君一个人回公司,他就更不高兴了。
“那,我也回公司吧。不过,我想知道,把黄雅君调到唐州市场,是大老板的意思呢,还是销售部高层的决定。”
这就像闷灶的恼火里添了一大堆懊悔的干柴,在底气不足的情况下,秦冲也丧失了发作的资本,因此不敢硬杠,只能指望软磨。
熊三品却是霸道地回道:“这个你不用管了,专心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了,至于小黄那边,等一会,我会跟她解释的。”
“那,好的吧。”
秦冲咬了咬牙关,放下手机望向黄雅君。
黄雅君一直站在旁边听着通话,这时,她往床沿重重一坐,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老天的捉弄!”
看上去,她比秦冲还要失望。
刚才秦冲还担心黄雅君缠他不放的,这下好了,公司忽然给秦冲解围了,要把他和黄雅君分开,真是如同神助啊。
按理说,这个情况正合秦冲心意,他应该偷着乐才对。
可不知为什么,这时的秦冲,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甚至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忽然,秦冲想到,情况的忽然改变,是不是与老板娘白丽的枕边风有关。
白丽答应过秦冲,同意只要秦冲把魏中信欠的货款要回来,她就不给秦冲调动工作岗位,看来,她不仅做到了,而且做得还相当到位。
秦冲怀疑白丽在帮他扫平障碍,因为,熊三品把黄雅君要过来,无非是想替代他秦冲的。
不过,他可不想要这个结果,毕竟他不想看到黄雅君失望的样子。
秦冲的心里一团乱麻,更奇怪的是感觉对不起黄雅君,就好像是自己成心捣鬼似的。
秦冲满心郁闷,没大一会儿,拿起手机就往外走。
黄雅君看他一脸不高兴,忙起身追了过去,问道:“冲哥你去哪?”
“我去买点水果。”
“我陪你去。”
“不用了,外边冷,你在这等我就行了。”
秦冲不想带黄雅君,也就独自下了楼。
出了居民小区,走在大街上,秦冲喝了一肚子又硬又冷的西北风,在跟白丽通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听起来真也不是太暖。
而与此同时,宾馆里的黄雅君正跟熊三品通话,当然,这个电话是熊三品主动打给黄雅君的。
“小黄,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方便,有什么事,你就说呗。”黄雅君不冷不热地回道。
熊三品听出黄雅君有些不高兴,故意问道:“咋的啦,秦冲欺负你了?”
黄雅君暗哼一声,心说,欺负我的人应该是你熊三品才对。
不过,她也没有挑明态度,而是故意撒谎道:“我在房间里正整理账呢。”
熊三品趁机问道:“怎么,秦冲呢,他没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