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明里暗里的较劲,秦冲就这样输了。
接下来两天,代香草还是一脸冷冰冰的样子,说是冷美人吧,又不针对爱情,反正就想折磨秦冲。
而魏中信呢,他脸上的横肉也还是那么不伦不类。
说猪头不是猪头,说是槽头肉吧,偏偏长在脸上,可又不怎么吓人。
秦冲尽量敛住性子,每次见到魏中信,他都要机械的重复一句:魏总,款子有安排吗。
魏中信的回答也很直接,简简单单两个字:木有。
人家一味没钱,秦冲不便多说什么,那就坐对面等呗。
可一看到魏中信和代香草,秦冲又在心里怒骂:魏中信啊魏中信,你特么的可别老是本脸啊,钱虽然就像你的命,可你也要小心面瘫哟。
还有,代香草,代美人,你更不能朝我冷脸啊,不要学那个猪头让我烦心,我可舍不得烦你啊。
看到魏中信两口子那态度,秦冲有一种存在感被人狂扇几巴掌的感觉,余光里瞥几眼黄雅君的影子,心说,这两口子,比黄雅君的老爸老妈还要无赖。
这天中午,秦冲憋了一肚子火无从发泄,也就早早离开了魏中信的门市。
回到宾馆,凳子还没焐热,忽然他跟黄雅君说道:“走,雅君,我带你找个好地方喝酒去,咱们羞魏中信一羞。”
“羞辱魏中信?”
黄雅君眼前一亮,“怎么个羞辱法?”
秦冲忽又想到黄雅君老爸老妈的不好,眉头一拧的说道:“别多问,跟我走就是了,喏,把这个放你包里。”
说着把一个装满开水的有机玻璃茶杯递向黄雅君。
黄雅君接过茶杯。
又听秦冲说道:“可要拿好喽,必要时,它可是你最便捷的防卫武器。”
黄雅君知道秦冲当过特种兵,也听人讲过秦冲身怀绝技,却从没亲眼见他打过人,这一看样子秦冲是想找人打架,心说,这回可要涨姿势了。
出了宾馆,路过一个商店,秦冲进去买了一瓶啤酒,顺便又向商店老板要了一个小塑料袋。
黄雅君起先不明白。
忽然猜想秦冲是不是先喝瓶啤酒壮胆,也只能这样解释了,所以又觉得挺搞笑的。
可刚一出了商店,就听前边砰的一声,吓得黄雅君一个可人的蹦跶。
绕到秦冲身前一看,是秦冲用大拇指的指甲,直接把啤酒瓶盖给顶开了。
黄雅君这才知道秦冲真是身怀绝技。
看见秦冲把啤酒瓶歪倒,往地上倒掉小半瓶啤酒,她又觉得有些心疼,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怕胆子涨得太大吗,平白无故的倒了,多可惜呀?”
她说的是反话,是想说,既然你秦冲功夫这么厉害,估计三五个壮汉都近不了你的身,何必买啤酒壮胆呢。
却是秦冲冷冷而道:“祭旗!”
秦冲并没有过多表达怪异举动的动机所在,只吐出两个字,黄雅君顿时更加费解了。
黄雅君两只小粉拳缩在袖子里,极其可人的望向秦冲,甚至开始担忧秦冲发什么神经,因而这时打退堂鼓的说道:“我看,咱们还不如回去吃桶泡面吧。”
看见黄雅君转身要回宾馆,秦冲急忙绕过去拦住她,故作深沉的说道:“等会再告诉你,别急。”
说着,秦冲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橡木塞,也不知从哪弄来的,塞进啤酒瓶口,不够粗,就把塑料袋捋了捋,然后在上边裹了两匝。
秦冲这一不让走,黄雅君就感觉被劫了。
同时猎奇心又上来了,爽当嘲弄道:“这也是用来防身的吗,液体炸弹呀?”
秦冲一板一眼的说:“这凶器可比炸弹厉害多了。”
黄雅君撇了撇好看的小嘴,爽当把话挑明道:“吹吧你,我就等着看你怎么个神经法。”
秦冲却是不答。
他要带黄雅君吃饭的地方是魏中信大舅哥开的饭店。
说是魏中信的大舅哥,那个人其实还不到四十岁,是标着代香草的兄妹次序来算的,魏中信哪怕今年六十岁,也得被人家称之妹婿。
“那个代香草长得真不赖,是魏中信的小老婆吗?”
路上,黄雅君忽然问道。
秦冲说道:“当然喽,这还要问嘛,一看就知道。”
“嗯,我看像父女俩。你说,他怕不怕老婆?”
秦冲早已被魏中信和代香草气坏了,正是无可发泄,这时爽当刻毒的来了一句:“只要他魏中信身上的荷尔蒙还有参与能力,他就一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