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去年也就是这个时候,就因为错过了服务区,结果逼的白丽不得不在高速路边解手,后又跟秦冲滚了沟沟,到秦冲租住的华泰小区偏偏又被秦冲虐了。
想到那种狗血的浪漫,白丽现在还觉得脸热。
“去服务区?”
白丽修长的脖子轻轻一歪,“去你的!”
秦冲嘿嘿傻笑着。
白丽更是瞪了他几眼。
她以为秦冲提醒她服务区快要到了带着故意的嫌疑,那就是秦冲还想看她在路边解手,忽而花痴般的脸色嫣然,道声:“不许想着滚沟沟!”
这个柔媚若然的女人,说好了要把她和秦冲的那些亲密接触忘记的,可是都年纪轻轻的,荷尔蒙都处于高频活动期,都被电击过,怎么可以随便忘了呢?
白丽的目光还是舍不得从秦冲健硕的身上挪开,芳心轻颤的勾兑着回味与美好。
秦冲余光里一直留意着白丽,听到白丽呼吸加快,他就有些担心了,毕竟他已经不想报复白丽了,不想把对白海波的恨,转嫁给白丽。
悄悄的,秦冲挺直了腰板,极其拘束的呈现一个固定的格式,唯一的不同,就是忽然无话可说了。
白丽收回了目光,暗骂秦冲一声臭货。
然后枕靠着座椅,幸福的闭上眼睛,像是装着满满的回忆。
两个人这一不说话,车内难免有些窒息。
而这一沉默就是好长时间,能说出口的话稀缺而又金贵,明显暗示着尴尬还在继续着。
也可说,回味还在各自的心里酿造着庆幸或者美好,别管曾经出于什么目的,现在彼此的沉默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双方都很在意对方。
快要到唐州的时候,过了高速收费站,白丽忽然接到一个电话,看了看手机屏,忍不住的叨咕一声:“切,这个熊三品!”
白丽摇头干咳了两声。
润了润嗓子,然后又不得不换了一副腔调,“喂,你好三品,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呀,找我有事吗?”
听到白丽问话,电话那端的熊三品,音质拿捏得恰到好处,说道:“还不是因为那个不省心的秦冲嘛,白总辛苦,我不敢躲懒啊。白总现在到哪了,我在高速路出口处等你呢。”
熊三品的高声部是送给秦冲的,而低声部则是孝敬年轻漂亮的老板娘,
白丽不禁一怔,暗说,这家伙,时间掐得真准呀。
白丽不明白熊三品从哪搞来这么精确的消息,怎么会知道她的行踪呢,止不住有些纳闷,就问:“谁告诉你的?”
熊三品的反应相当快,回道:“当然是方总啦。”
像是准备好了的托词,然后他又摆出一副高姿态。
“我的手下,我不能放手不管啊,我一直担心秦冲的安全。这不,我在唐州正托关系找人呢,没想到白总亲自跑去一趟,这个秦冲也太不让人省心了!”
他这话说的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不服真也不行。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单位混,屡屡阴下属,说下属这个不行那个不好的,只能说明领导工作能力有限。
聪明的领导都在夸奖手下,水涨船才高嘛。
这个道理,人格有缺陷的熊三品根本不懂。
白丽虽然妖里妖气,傍大款成功上位也摆脱不掉拜金的传言,可在做人上,她却是爱憎分明,属于敢爱敢恨的那种。
听着熊三品糟践秦冲,白丽忍不住皱了皱柳叶眉。
可这个动作,她又不愿意让秦冲看见,这时爽当按在免提上,故意把她与熊三品的谈话放给秦冲听。
秦冲早就听同事说熊三品是条捣蛋虫,他也耳濡目染的见识许多次,不过那时熊三品说的都是外人的坏话,可能是永保利益的需要吧,他也没觉得这个上司有多可恶。
可万万没有想到熊三品竟然对他也下狠手了,置兄弟生死不顾也就算了,闻听兄弟凯旋,又故意卖好,真特么不要脸!
秦冲怎样的心情不言而喻,可是白丽在场他又不敢表现凶狠,心里却是在说,没听见吗,人家喊的是三品,三品!连姓都免了。
熊三品和白丽到底什么关系真不好猜,作为人们眼中废柴的秦冲,纵然气得牙齿都要咬炸了,也只能强作满脸的镇定。
秦冲还在猜疑,忽听白丽放下手机问道:“你和熊三品关系不睦,对吧?”
直截了当的有些吓人。
秦冲不知道白丽什么意思。
他不敢说熊三品一个不字,苦笑一声说道:“熊科的批评我接受,他也是一片好心,瞧我事情做得有多水,连累了白总你,这深更半夜的,你还没到家,我都感觉不好意思。”
谁知白丽却是脱口而出:“撒谎吧你秦冲!你刚才那个咬牙的动作,足以证明你没说实话。”
这个年轻漂亮的老板娘,不仅眼睛大,眼角的余光也是相当敏锐,一听秦冲说出言不由衷的话,可就有些不高兴了。
这时她说道:“你做的事情是对的秦冲,他熊三品凭啥侮辱你?要不然这样,我回去跟你老板说说,给你调个岗位吧。”
这话白丽其实是偏袒秦冲的,就连侮辱这样的词语都用上了,显然可以看出她有多么讨厌熊三品。
“白总你可别!”
秦冲几乎没加任何思索,话梢几乎与白丽的尾音缠绕到了一起,一时半会竟然没能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