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前，秦冲专门到维修班和水剂包装工段，跟一起战斗过的同事逐一打了招呼，唯独没有看见潘小兰的影子。
隐隐约约，他感觉潘小兰是在故意躲着他，这让他更加坚信昨天晚上吃过饭以后，潘小兰随孙根富厮混去了，潘小兰是无颜面对，所以才故意躲着他的。
一往这方面去想，秦冲就想尽快把潘小兰忘掉，倒是胡雪玲看上去有情有意的样子。
“秦冲，以后想咱们的时候，别忘了常来坐坐欧。”
胡雪玲依依惜别。
“嗯嗯嗯嗯嗯。”
秦冲坏坏的故意多嗯了几声，望向胡雪玲穿着工装极其淑女的样子，再跟昨夜草棚里跑出来的那个光屁股女人放在一起，却是怎么也无法重叠。
到了销售部，秦冲和蔡二军、胡三他们先是上培训课，然后再具体划分市场。
第一节培训课刚结束，秦冲接到一个电话，是牛峰打来的，问他新业务员考上没有。
秦冲一边往楼下的厕所走，一边小声吹着牛，“我秦冲是谁，那还不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行呀你冲哥，恭喜恭喜。”
牛峰替秦冲高兴了一阵，忽然话题一转，说道：“我想问问你冲哥，你和潘小兰的关系到底怎么样？”
秦冲脸色一愣，拿在耳边的手机居然掉了下来，亏得他来个了燕子抄水的动作，才不至于摔到地上。
这心理素质，真也太次了。
不过，却也看出潘小兰在他心中的分量。
秦冲心说，我正准备把她忘掉，你咋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呢，是不是想打潘小兰的主意啊，明确告诉你，不可以！
可再一想起潘小兰跟孙根富那些破事，登时他又没了脾气。
“什么叫怎么样，也就是普通同事，你咋想起她来了？”
牛峰咂了咂嘴，“真的关系一般？”
“是啊。”
“那完了。”
“什么叫那完了？你说你来唐州一趟，我就领她陪你吃顿饭，唱两首歌，你就记住她了，这也太不正常了吧？”
“打住冲哥，打住。冲哥身边的女人，我可不敢碰，不过，这也不是我想找潘小兰的，是王娇的意思。”
“王娇？”
“对，王娇最近和朋友搞了一个工作室，主攻方向是直播。正是听到潘小兰的歌，王娇才记住潘小兰的。你问问潘小兰，问她想不想跟王娇一起发展。”
秦冲哼了一声，“王娇那个女人，就知道捞偏门！张玲玉的歌，唱的也好，你让王娇去找她啊。”
牛峰哈哈大笑，“冲哥你可真会开玩笑，我御姨哪怕是歌后，我也不敢让王娇去找她啊。”
然后分贝忽降的求道：“冲哥你就把潘小兰的电话号码给我吧，我让王娇去问她。”
话都到了这个份上，秦冲真也不好意思再推辞了。
又一想，反正不要他跟潘小兰直接对话，所以给就给吧。
“好的吧，我马上发给你，不过，我可告诉你牛峰，潘小兰那个女人非常老实，她连微信都玩不顺溜，你告诉王娇，可别把她带坏了。行了，不跟你聊了，我还要上课呢。”
眼看就要到厕所门口，秦冲把手机挂了，然后把潘小兰的号码发给了牛峰。
说不清什么原因，明明认为潘小兰和孙根富狼狈为奸，可说给别人时，他又刻意夸潘小兰老实，希望她不要学坏。
种种矛盾，证明他还是很在乎潘小兰的，哪怕那种男女之间的爱慕最终消失，最后，他还是希望潘小兰过上好日子。
倒是昨夜草棚里胡雪玲和熊三品的谈话给了他不小的压力。
这时候，他忽然想到当初白丽跟他说过的话，叫他进销售部以后找个靠山，又说他的靠山是李世华，要他务必到李世华家里烧烧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