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根富胡乱拉扯着潘小兰的衣服,潘小兰越是反抗,他越是满手抓狂,同时也越迁怒于秦冲,转而又去哄潘小兰。
“你就答应哥吧兰兰,只要你答应哥,大检修一结束,哥不仅把你调为长白班,还把你调到水剂包装工段,粉剂包装工段对人伤害太大了,哥可舍不得让你遭罪哟。”
三说两说,全部往疼人的地方去说。
正是受到前所未有的关照,潘小兰忽然停止了抵抗,揉了揉潮湿的眼睛问道:“把我调到水剂包装工段?真的!”
孙根富鼠眉往上用力一挑,“这还能骗你?不仅调到水剂包装工段,我还给你一个好工种,保证累不着你,不过,这可是有条件的哦。”
潘小兰知道孙根富想干什么,却也悲悲切切地问:“什么条件?”
孙根富拿手指轻轻戳了一下潘小兰的脑门,“你懂的。”
潘小兰好看的嘴皮轻轻一抖,随之痛苦地闭上眼睛,轻声说道:“你说话可要算数。”
秦冲本以为孙根富这是在施暴,违背妇女意志而霸王硬上弓,这是犯法的,必要时他会上前阻止,甚至胖揍孙根富一顿都有可能,哪怕丢掉饭碗。
可听说他俩原来有交易,秦冲心里骤然一凉,却是把心思转移到卫生间里藏着的老板娘白丽身上了。
白丽的衣服还泡在盆里,穿着秦冲的体恤衫像个睡袍,就连雪白的大腿都遮不严,这若他秦冲现在走了,把白丽丢在那里,不是要害死她嘛,因而这时说道:“这深更半夜的,我能到哪去,就到卫生间躲着吧,你们进行的快点。”
“跑到卫生间偷听?不行,快滚快滚,滚蛋!”孙根富喘着粗气越来越急迫,脾气也在光速暴涨着。
这边是车间主任,那边是老板娘,秦冲当然向着老板娘说话,忽然嚷道:“要不然,你们换个地方,睡宾馆也行啊,反正我是不走了。”
秦冲走到卫生间门口,显然他是想保护白丽不被发现的。
孙根富也知这是人家的地盘,这时说道:“要不是身份证丢在家里,老子早就去开房了,谁稀罕你这个破地方!好好好,你愿意听,老子就让你听个够!
你不是长得帅吗,没钱没权,还欠了一屁两肋债,帅有什么屁用,还不是到处装孙子?也好,借这个机会,今天老子好好给你上一课。”
很明显,孙根富是在故意挖苦秦冲,再一次杀人诛心。
秦家确实破产了,秦冲给人的印象,确也是个到处躲债的孙子,可有一个人偏偏替他忿忿不平,她就是老板娘白丽。
白丽躲在卫生间偷听着外边的谈话,耳朵贴着门缝,香肩抵着门,生怕孙根富闯进来看见。
这一听孙根富羞辱秦冲,心里在说,你孙根富不就是个小小车间主任吗,牛啥牛,人家秦冲哪点不如你啦?
可毕竟孙根富是方家岩的亲表弟,正儿八经的亲戚,这若被孙根富看见她藏在这里,还这身打扮,真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呀,明个还不等着方家岩找她离婚?
问号越多,白丽的身子抖得也就越厉害。
这时秦冲轻轻推门,门先是没动,紧接着几乎是白丽迎接他进去的,一个推门,一个放门,动作完全重叠了。
白丽看上去已经崩溃。
除了闪动几点念想,主要担心着如何摆脱目前的窘境。
秦冲进来以后,她就实在没有力气了,斜靠在门后边,高挑的身子速速的下滑着。
好在秦冲眼疾手快,害怕白丽滑倒的声音被孙根富听见,他赶忙一抄手搂住白丽的细腰。
“嘘,不要乱动。”
秦冲伸根指头在白丽脸前晃了晃,另一只手,则是捏了捏她的腰,来了个加深提醒。
白丽真就没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