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依依看着聊天界面上不断弹出的新信息只觉天旋地转，她其实可以问crystal的，如果crystal真的不打算和她说些什么，就不会在这里上蹿下跳了。
但是顾依依没有问，她生怕问出的结果让自己更加糟心，她更怕问出的结果并非是结果，而是陷阱。
顾依依颤抖的退出了聊天界面，她将许凡的电话调了出来后毫不犹豫的打了过去。
从彩铃响起到忙音结束，顾依依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听。
顾依依不死心，她不管夺眶而出的眼泪如何弄花她的脸，她也没有去擦，就是这么执拗的打着无人接听的电话。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始终没有接听......
“江......江秘书......”顾依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就连吐出三个字都要磕磕绊绊。
江秘书的电话和许凡一样，也如同石沉大海，就在顾依依快要放弃前，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老板娘？”江秘书说话的声音好像是刻意压得很轻，语气中带着迟疑与慌乱。
顾依依深呼吸几口，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神后这才开口：“许凡呢？”
“老板他......”江秘书有些为难的说，“老板娘，您找老板有什么事情吗？他现在有些忙......”
“忙？”顾依依苦笑出声，“现在是凌晨，他还在忙什么？”
“......”
江秘书的沉默让顾依依好不容易稳住的心绪彻底崩塌，她有些歇斯底里的说：“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老板娘，您怎么了？”江秘书终于听出了顾依依的不对劲，他连忙问道：“您这边是出什么事了吗？需要我现在过来吗？”
“我没出什么事！就算我出了什么事，也应该是许凡过来，而不是你江秘书过来！”
顾依依激动的怒吼让江秘书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一时之间两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顾依依抿了抿唇，她麻木的将脸上的泪水擦去后哑着声音说：“不好意思，江秘书！是我失礼了，不应该对你这样的......”
“没事！没事，老板娘！”江秘书连忙回应。
“我现在状态不太好，你应该也听出来了，我就想知道许凡在哪里，你可以告诉我吗？”顾依依软了声音说话，似是哀求、似是呜咽。
“老板娘......”江秘书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努力的不让自己的声音染上情绪，但是怜悯还是从他的语气中泄露出了一二，“老板他......老板他真的有事，您这边有什么吩咐？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完成的！”
“没事......”顾依依原本激动的情绪瞬间平静了下来。
“老板娘？”江秘书的声音中染上了焦急，“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顾依依声音中透着无尽的苍凉，她任由眼泪划过脸颊，哀莫大过心死，顾依依嗤笑出声，“我能有什么事？我不就喜欢这么想一出是一出吗？我现在没事了，挂了！”
“老板娘！”江秘书急急地喊了一声，“你在家吗？我现在过来吧！”
“你不要过来了，我要睡了！”顾依依平静的说。
“老板娘！”江秘书越发焦急，“我还是来一下吧！”
“真的不用......”顾依依笑着回答，虽然这笑满是凄凉，但是顾依依还是笑的开怀，“我都要睡觉了，你过来守着我睡觉吗？”
“......”江秘书被顾依依的话就是一噎，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话。
“真的不用过来了，江秘书。”顾依依不等江秘书反应自顾自的说，“我真的要睡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