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位太监端上一杯毒酒。
咏絮盯着他手里的毒酒,眼中惊恐万分,双手微微颤抖。
我该怎么办?如果我此时拼死杀出去,没有人能拦得住我。可是,八妹和莺儿他们,高氏一族……
正犹豫间,一个白色身影从殿外冲进来,抓起咏絮的手往外冲。
两边的侍卫迅速围了上来,和白色身影交上了手。
这个白色身影就是徐少卿。
咏絮见少卿和四周的侍卫拼死搏斗,侍卫越聚越多,少卿渐渐有些吃力。
咏絮见少卿反手就要被擒,眼神渐转犀利,抽出藏在腰间的青溟剑,剑尖所指之处,侍卫一个个倒下。
太后见咏絮功夫如此之高,心中万分恐惧,握着椅子的手越来越紧,身边太监大声高呼:“护驾。”
娴妃被眼前场景震惊,吓得脸色惨白。
皇后吓得瑟瑟发抖,颤抖着声音说道:“格杀勿论,格杀勿论。”
又有一大批侍卫涌进殿来,太后面前站着一排排的侍卫,将几人围的水泄不通。
子诚接到通知后赶来永寿宫,看到血染大殿,心中一沉,暗呼:“完了,一切都完了。”
此时他再跟太后求情都无济于事了。
众侍卫见此女子功夫如此厉害,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僵持着不敢上前。
咏絮看了一眼太后,朗声说道:“太后,以我的武功,我想走,这些侍卫根本拦不住我。”
太后听后气的双手微微颤抖,可也知道她所说的属实。
“太后想要杀我,我可以死,但是太后不许答应我三个条件。”
“你说?”
“一,赦免高氏满门欺君之罪。二,放了他和我身边的人。”咏絮看了一眼徐少卿。
徐少卿急道:“不行,我不让你死。”
咏絮没有理他,接着说道:“我死后,让他们把我的尸首带出皇宫,我不想再跟皇宫有任何牵扯。”
太后略一思索,说道:“准了。”
咏絮失声笑了笑:“太后金口玉言,答应了的事就不能反悔,否则,我死后也会有人找太后讨要说法。”
又有一名太监端着杯毒酒走上前来。
子诚飞快跑进屋来,跪倒在地:“太后,你不能杀她,她是皇上的救命恩人。你若是杀了她,皇上会跟你离心的。”
“放肆,敢在太后面前胡说八道,拖下去。”娴妃见马上就要事成,却被此人打断,她急不可耐的说道。
“太后,臣是皇上的贴身侍卫,臣没有胡说。高贵妃曾多次救皇上性命,没有高贵妃,皇上只怕早就被奸人所害,这也是皇上独宠高贵妃的原因。而娴妃娘娘,曾多次与奸人串通陷害皇上,你当真以为皇上不知道吗?”
娴妃听后一个踉跄,吓得脸色惨白,险些当场跌倒。
太后和皇后齐齐向她看去。
“胡说,你血口喷人,太后,你莫要相信他,他就是为了给高氏脱罪,反而污蔑我。”
“娴妃不记得你是如何将当年宝亲王府的一举一动告诉给五皇子弘昼的事情了吗?你暗中勾结五皇子,多次破坏皇上的计划,若不是皇上及早识破,将计就计,只怕……”子诚说的铿锵有力,字字击在娴妃的心脏上。
“望太后明察”子诚又补了一句。
娴妃惶恐的看着太后:“太后,我没有,他血口喷人。我为什么要做这种愚蠢的事情呢?”
太后眼眶紧睁,几乎喷出血来,她狠狠的瞪着乌拉娜拉氏。
她虽然不是皇帝的亲生母后,但是也很在意他,确切的说更在意他的皇位。
先帝是如何而死,他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弘历登上帝位,她才是顺理成章的母后皇太后,她才会扬眉吐气,不再低三下四的看任何人的眼色。
所以,谁阻止弘历登上帝位,谁就该死。
“因为皇上从来没有宠幸过你,你因妒生恨,便投靠了五皇子,而他答应许你皇后之位。”
皇后之位,你想当皇后,此时富察皇后冷眼看向她。
“没有,没有的事,太后,臣妾冤枉啊!”她跪地哭喊着。
“水性杨花的东西,丢了乌拉娜拉氏的脸。来人,把她打入冷宫。”
几位太监走上前来,将乌拉娜拉氏拖了下去。
太后又将目光放在了咏絮身上:“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派人帮你动手。”
咏絮渐渐收回木光,死死的盯着太监手中的那一杯毒酒。
“太后饶命,高贵妃不能死,太后饶命。”子诚仍是不断求情,却无济于事。
咏絮缓缓走上前去,少卿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
咏絮苦笑一声,挣脱开来。
她举起酒杯,一饮而下。
太后见她喝了毒酒,心中恨意渐消。
侍卫渐渐放松了戒备。
咏絮慢慢转身,缓缓向大殿门口走去。
刚走出两步,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子诚和少卿上前将她扶住。
二人架着咏絮三步两步走出了永寿宫。
“太后,还追吗?”一位太监问道?
“不用了,她喝的是鹤顶红,必死无疑。”太后淡淡的说道。
子诚和少卿架着咏絮,一路施展轻功,往皇宫门口奔去。
咏絮面色惨白,一路上呕了几口鲜血。
宫门处,八妹和莺儿正在一辆马车上焦急的等候。
马车上还坐着一名男子,他一身藏青色粗布外袍,背着一把刀,正是兴隆镖局的张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