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yueyueyue——
“宁大人不在,钱都尉掌管使团大小事务分不开身,所以殿下,为表歉意,等一会儿回了驿馆,我想要亲自帮郑侍卫看伤。”
呸!!!看个大头鬼!!!
真晦气!!!
眼瞅着她一副愧疚得恨不得当场死掉的模样,又是不由分说地叭叭了好一通心上人的优点,一番“真情实感”下来,原先还有些不悦的杨盈也平静了许多。
“好。”她点了点头,“那青云,跟我们一起回去吧,等会儿让清苒姐替你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被猝不及防戴了一堆高帽、压根来不及告状就被安排了个明明白白的郑青云:?
“光风霁月”、“豁达大度”、“虚怀若谷”?!
他当初到底是不是盐吃多了闲得慌,为什么要没事干替自己立这种人设?!
想要怂恿杨盈替自己出气未果,后背疼痛、双颊红肿的郑青云只得忍气吞声地答应了声,垂着头闷闷地跟着几个人回到了驿馆。
而迎接他的,便是杜大人雷霆震怒的狂风暴雨:
“你一介侍卫,竟敢擅自窥探亲王行踪,真是好大的胆子!
“钱都尉,押他下去,找人严加看管,待老夫修书上奏,再做处置!”
几番解释求情都没能让杜大人改变主意,又见钱昭二话不说便要将人拖走,杨盈一时着急,声音便不自觉地大了几个度:
“住手!”
“这里没有外人,孤也不妨直言。”她缓缓扫视过余怒未消的杜大人与面无表情的钱昭,不怒自威,“孤之所以自请出使,一则为国为兄为民,二则……便是为了他。
”皇嫂曾有允诺,若孤顺利归国,便许孤婚事自主之权。是以,青云今日虽然只是个侍卫,但他日必定是驸马之尊。
“两位大人,孤请你们给予青云应有的尊重。”
“殿下说的是。”余清苒这边甫一开口,钱昭便立刻会意地放开了郑青云,“既然郑侍卫不远千里特地来此,那不如晚上便与诸位一同用了晚膳,待使团出发后再自行回京,殿下意下如何?”
杨盈微微颔首:“如此甚好。”
“那请郑侍卫先随钱都尉一同去休息吧,待我这边安顿好了殿下,便马上过去替您瞧伤。”
“是,多谢殿下。”郑青云有些不情不愿地抱了抱拳,低头跟上了钱昭的步伐,“……多谢余女官。”
“余女官,这!!!”
钱昭前脚刚一带着郑青云出门去,后脚杜大人便彻底炸了毛,颤颤巍巍地就要冲过去:“他无诏前来,又口口声声道自己不过是路过,怎会有如此凑巧之事!老夫必要问个清楚——”
“阿盈你别急啊我去帮你劝劝杜大人!你乖乖回屋一会儿看完了郑侍卫的情况我就马上回来!”
生怕自己再待下去一不小心就得说漏嘴,余清苒匆匆嘱托两个六道堂的侍卫把杨盈送回屋里去,拔腿便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