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子行刚刚离开。
随行官员们,就纷纷离开各自的帐篷。
叶学文则与余典相携而来。
门口的侍卫询问过太子之后。
才放两人进来。
两人行完礼。
叶学文躬身对太子道,“殿下,接下来便是千人宴,您可要参加?”
“千人宴?”太子疑惑。
“其实就是流水席,所有的百姓都可参加。”
叶学文解释道,“这是此地的传统,每一次河神祭完都会举行。”
“据说一开始,第一个办千人宴的是江南首富何家。”
“为的就是替当时的何老太爷积德,再加上河神祭时又是老爷子七十岁的生辰日,故而趁此机会办了这千人宴。”
“这也让何家的声望一夜间被推到顶峰,其他两家自然眼热,于是来年的河神祭后,便是陈钱两家争办这千人宴。”
“那一次是陈家胜了,接着第三年便轮到了钱家,只不过之后几年都是陈家了。”
“这也是让陈家在名声远胜何钱两家,不过今年是哪家,下官倒是没有打听到。”
“嗯。”
太子点点头,“千人宴,那个祭司可参加?”
“自然是要参加的。”
叶学文道,“他是整个河神祭的中心,无论是祭祀前,还是祭祀后,都须得他主持才行。”
“哦,好高的声望啊。”
太子一步步,走出帐篷,看向不远处。
哪怕是在人群里,依旧十分显眼的祭祀。
“百姓愚昧,他们认为祭祀可通神明,自然对他恭敬有加。”
他的语气带着轻讽。
眸底带着轻蔑。
说这话时,看向叶学文,“你们既为一方父母官,就这样听之任之?”
啪。
叶学文与余典诚惶诚恐的趴在地上。
对着太子磕了三个响头之后。
叶学文颤声道,“下官势单力薄,实是难以与祭司抗衡,哪怕下官知道他有些行为已触犯律典。”
“下官亦是,但那祭祀犯罪的证据,下官都有查证且保留,可以立时上呈给殿下。”
余典紧随其后,声音便是镇定许多。
只是,他微颤的身体,出卖了他的恐惧的心情。
“哦,你既有证据,为何没有一早就呈上来?”
太子走到余典跟前,沉声道,“余典,孤很失望。”
“臣惶恐,臣有罪,臣定将功补过,请殿下再给下官一个机会。”
“孤可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太子沉默片刻,方道,“只不过要看你能不能抓住这次机会。”
“下官愚昧,还请殿下明示。”
余典趴在地上,忙道。
“放心,有的是你立功的机会。”
太子说着,看向叶学文,“你呢?可有什么要呈给孤的?”
“有,但不知道能不能定那祭司的罪,下官……”
“行了,既然有,那便与余典一起呈上来。”
太子打断了他的话,沉声道,“孤在御省山庄等你们。”
“是,臣等定在第一时间呈上,臣……”
“只有二个时辰。”
两人刚松了口气,却听太子道,“从现在起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