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妍放下手里的东西,搂住秦语的腰,两个女生抱了很久才松开。
秦语仍不放心地叮嘱:“上下飞机都得记得给我们发信息,随时保持联系啊……湘京整个城都坐在山洼里,你说你要去奉献也不能一口气选到离我们十万八千里的地儿啊!算了……”
同样叹了口气,秦语自觉不是个唠叨的人,可要去支教的事儿妍姐愣是在出发前一天才告诉她们这群朋友,如今这送别的时间能腾出空来的就她和毛利斯了。
一时间,大家还没有成长到事事都能独当一面的时候,也已经各自忙到很难一呼百应地聚齐了,成长中蜕变的痛像蝴蝶跃茧般,看着光鲜,带着阵痛。
好在,金南盛强行把妍姐的车票换成快些的机票了,不然让妍姐一个人拎着大包小包坐二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又是她们担心的一桩事。
秦语压下眉见的担忧,换上明媚的笑容,再开口时只道:“注意安全,一路顺风!”
“嗯!”白妍也用力挤出笑来。
直到送别的身影小到白纸上戳下的一粒黑点一般大小,秦语俩人才往回走。
“小——秦语?”
毛利斯正和某个嘴比臭石头还硬的家伙汇报情况,刚发过去一张背影照,外加一句“人上车了”,就听见他身后有人喊写什么……
哪个胆大包天的男性生物敢喊他语姐“小秦语”的?是没见识过他语姐拳头有多硬?还是当他渊哥死了?
毛利斯单脚支着地,丝滑地转身,从上到下看清了这个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家伙——男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身穿一件又长又棕的英伦风大衣。
“还挺人模狗样的……你说赶明儿我也整个黑框眼镜戴戴,这样学问是不是就呼之欲出了,渊哥?”
“重点!”
对面的齐闻渊忍无可忍了,从毛利斯打电话过来到现在,已经五分钟了,这一直家伙东扯西扯,在他的几次挂断警告之下才好不容易说到关键地方,现在他娘的又开始发散思维了。
想到愤懑之处,齐闻渊一把将桌子上狗屁不通的一堆文件甩到进门旁的小茶几上,然后按了呼叫铃,“通知下去——这堆狗屁不通的方案,哪个部门交上来的,主管亲自来领。今晚下班之前,我的桌子上要出现能见人的东西。”
自家的这点摊子也该让他爹回来自己整了,成天得操心不说!现在还耽误他的感情稳定状况!
电话那头毛利斯扣着书包袋子,呆若木鸡地听完,再开口是时候明显语法也简洁得多,“语姐就转头和他说话,我才发现他们俩认识,而且好像是很久以前就认识的样子——”
“铭志哥?”
秦语很快从记忆深处调关于出来这个人的一切,涂铭志——她的曾经的准邻居,也是秦封现在的邻居——刘容的独生子。
涂铭志的眼里有一瞬明显的失望闪过,秦语看到了,但没有在意,仍笑得得体,“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