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倚在墙边冷笑:“消息挺灵通的。”
秦封在那边皱了皱眉,但碍于小妻子一直在旁翘首期盼结果,他还是继续道:“人家一个女孩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害,再怎么说你也毫发无损的……”
秦语:“你看的是哪家的不实新闻?搞清楚是她推我下悬崖的oK?”
显然对面的秦封恼羞成怒了,不然也不会蹦出一句:“你就没有错吗?人家推你没有原因的吗?”
“哈哈哈哈!”秦语突然笑得止不住,“你这话就有意思了,你是认为她推我下去是想助力我展翅翱翔吗?”
“总之,你听爸一句,做人不要太绝,凡事留一线……”
“日后好恶心我?某些话,之前我说过了吧?咱们俩现在除了一颗精子的关系以外,没有一毛钱关系,你别来找我,我也不去打扰你,老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还能搭把手……如果你非要继续,那就别生气你们领导突然知道你早八百年前的烂事儿。”
说完立即挂断加拉黑,秦语认真擦了擦手机“脏了”的听筒才重新进去。
笙歌起舞的一晚直到凌晨才结束。
金南盛万万没想到,白妍会在他送她到家门口的时候喊他进来,然后在他小鹿乱撞的时候递给他一份文件和一个厚厚的纸袋。
“这是什么?”
没有回应。
所以金南盛看了白妍一眼后就拆开了,它们一份是支教申请;一份是一沓粉红的钞票。
金南盛把东西紧紧捏在手里,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什么意思?”
白妍自顾自坐下,用最温柔的声音解释,“如你所见呀,支教的事情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今天才有机会好好说,我……下周一就出发了,去湘京当支教老师;那钱是给你的,里面还有这里的所有钥匙,钱是补给你的,按这附近的租金……不够你再给我说,我补上。我知道——这是你的房子,也知道你是好意骗我的。”
扑通扑通的心跳像生命尽头的丧钟,在寂静的房间里叫嚣。
他们彼此都听得见。
青筋盘虬卧龙地扎根在少年的额角,只是一瞬间的功夫。
白妍看得到他的年轻与盛意,可是没有回应给他的任何一件拿得出手的礼赞。
安静的时间比歇斯底里可怕,因为它不留给合该被憎恨的人一点点自我销蚀的借口——懦弱无处可逃。
熨烫了身体温度的褶皱衣物一件件褪去,里面藏的是洁白的胴体。
窗外的冷风卷啊卷,是该陷入梦乡的好时辰。
白妍掰起金南盛固执垂下的头颅,声音很凉,像含了一口冰块。
她说:“你不是要这个吗?”
带有余温的外套兜头甩过来,白妍苦笑笑着披上,拢好。
她说:“金南盛,你记得吗?高中的时候,那时候我以为你和我赌气,怪我没有告诉你,要做你的代课老师……所以,你交上来的作业都是大片大片的空白,后来我问了以前的老师,他说你一直这样,从来,不好好写语文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