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别院,秦语捧出了一直被她小心包在衣服里的小叶紫檀。
柳亦婕明显平易近人了许多,“收好,明天给你做刀柄和刀鞘。”
说完她就背过身准备进屋了,突然脚步又停下来,不回头地说:“往后,做你自己就行。”
月光洒在小木板床上,秦语正在床上翻滚着撒欢儿。
“听我师父说,你点了朱砂痣?真有你的啊!秦语。”
电话那头的南伊也没压住不断上扬的嘴角,“宛宛类卿?敢模仿柳娉婷,你是第一人……”
南伊口中的柳娉婷就是洛贡山掌门——柳亦婕的亲妹妹。
她跟着自幼跟着比自己大十岁的姐姐学武,因为武林里血亲不成师徒的规矩,她在洛贡山从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人人都当她是掌门的亲妹妹,直到她二十岁那年因为救人失去了下性命,她也是以柳亦婕的亲妹妹的身份去的,而不是洛贡山传承人……
“若离开的人成了所有人都闭口不谈的禁忌,反而会给生者带来更大痛苦。师父她愿意收下我了,反而是释怀了。”
“今日那种情况,我也是搏一搏,哪敢有十足的把握?我一次性谈两个人的可能性都比被收下大……”
听到这儿,南伊倒是饶有兴致地用手摩挲了几下听筒。
“你和我说过小时候见她时候总是一身红色,我就穿了红色马面裙,我虽没见过她,但师父那么疼她的妹妹,甚至愿意破规矩教她真本事,那她举手投足间一定得是神采飞扬的……”
“我看你来我们剧组演戏吧,待这山上打打杀杀真是屈才了……这么会揣摩,那你评评我是什么样的?”
秦语在小床上翻了个身,认真评价:“一只面冷心热、巧言令色的花孔雀。”
南伊:……
“刚刚你说你进剧组啦?厉害啊大明星!南伊你放一百八十个心,你就是演背景板我也去捧场!”
“那要让你失望了,姐演男主。不说了,在山里面攒攒钱也挺好,你的钱就留着包场吧。”
挂了电话,秦语适应力不错地很快在小硬板床上睡着了。
自这一天起,日复一日的努力与汗水始终与秦语相伴,逐渐宣告着——这个闪光的八月的结束。
九月秦语要回檀香市开学了。
“下了山,也别落下锻炼,寒假再回来,要是退步了……”
“师父,我一定好好练,肯定不退步,您就别筹划着要罚我的事情了!”
柳亦婕直送秦语到山口,亲手把她平日里为了练功方便就盘起来的头发放下,又摸了摸长了不少的乌发,眼里有隐隐的不舍,“走了多少遍了,再该记住了,下山的路我就不送了。要好好的,秦语。”
细软的发丝吹到面颊上,秦语不合礼数地抱住师父,“知道啦,您也保重!”
忍住了不舍,拥抱一触即放,新的征途会在九月开启。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走廊的墙壁上,一楼花坛里的爬墙虎也在往栏杆上暗暗攀爬。
在走廊上倚着的男人身形峻拔,健硕的身姿宽肩窄臀,身穿一件最简单不过的黑t,却难掩傲然之色。
这是高一二班的第一堂语文课,坐在位置的学生都像屁股上长了钉子,不停扭动着,而女生们更是频频扭头看向窗外。
和高一这一年还青涩的少年少女们相比,男人更为成熟锐利的英气逼人总有着别样的吸引力。
白妍忍无可忍地放下了手里的课本,“安静一下,保持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