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白色的浮雕罗马柱设计和雅致的黑曜石墙体拼接,构成了餐厅的黑白主色调。
经典的落地式方格扇窗古典而优雅。用来装饰的油画十步一幅,热带绿植更是随处可见,这俨然是一家法式复古餐厅。
一楼正中央的环岛喷泉首先映入眼帘,用餐区域为开放式,分一、二两层,均依墙壁的走势而建。二楼地砖仿一楼喷泉形状一比一挖空。
如此来,一二楼的中空就将整个餐厅的重心,给了悬浮于空中的圆形花园,这是一个用欧式大穹顶正中央的支撑绳托起的悬空小平台。
在其他几人还在赞叹餐厅内置的时候,申冰冰碰了碰母亲林红,眼睑抬了抬,示意她看头顶的悬空平台。
林红一眼就看到了平台里的那架正在演奏的钢琴,她的神色变了变,有些瞬间对这个餐厅不悦的鄙夷。
“信琳你看,这儿有一架钢琴。”
“还真是,我定的时候是不知道的……”
齐正则挽着妻子笑道:“可以,这样艺术氛围倒是很浓厚。”
一旁的申冰冰抚了一下耳朵,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几人已随侍从移步到已经预定好的位置,是在一楼正好能看见钢琴侧面的方位。
见齐正则看着钢琴的方向,好似感兴趣,林红便看向空中花园说道:“这架三角钢琴看着还不错,但弹得……还是差强人意,手腕的拍音多少有些明显。”
见谭信琳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林红看了眼女儿,两人相视一笑。
卖了个关子,她才解释起来,“我也只是懂个毛皮,不过是成日跟着冰冰见多了。”
林红的脸上是不加掩饰的不屑,“观赏性的艺术与功利性的表演到底云泥之别。”
浅酌了一口香槟,谭信琳虽未回应,但此时也有些不悦了,这是在怪她选的餐厅不好吗?林红的这个反应既不是直爽,也不是低情商,而是实打实的厌恶。
她虽然不懂钢琴,但都是靠自己的双手劳动,哪有什么高人一等的呢?
注意到谭信琳的不悦,申冰冰心里有些怪罪母亲的直白,声色不动地在桌下扯了扯她的衣服。
申冰冰一直笑着替母亲解释,“怪昨天拜见的一个钢琴大师,他一直在指出来拜师的学生们有哪些不足,可能我妈她陪着我听多了,就记着这个手腕和琴键之间的平衡了……”
申冰冰又说了几件平时练琴的趣事,才终于让气氛又热络起来。
“那确实避免不了,说起来,你昨天拜师的事情怎么样啊?”谭信琳很快下了台阶,她这个老同学就是这样,但这些事情另说,她倒不至于和小辈过不去。
林红刚想夸耀,就被女儿又按住了手。
“应该是定下来了,但还不知道最终的结果怎么样。”申冰冰笑容完美又把握着谦虚的分寸。
缓过劲来的林红也明白了女儿的意思,恰到好处地补充着,“来的三百多个人里啊,最后就留下了冰冰,但于大师说要再看一看,我们也不敢抱百分百的期望……”
“那多半是定下来了呀!这得庆祝庆祝啊!能在三百多个人里脱颖而出,练成这样可要花不少功夫啊!”谭信琳很是高兴地看着这个女孩儿,要真是是如此,这孩子确实优秀呀!阿红的娇矜倒也有情可原。
一直不大说话的齐正则听了,倒问了起来,“于大师?是于凹艾吗?”
抿了下唇,申冰冰弯着嘴角,应“是”。
“嗯,确实不错。”齐正则看了眼妻子,笑着解释道:“这于凹艾是华国钢琴界大拿,当年也正是因为他,我们国家才能在国际钢琴界上有了话语权。能拜他为师,前途可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