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异样的情绪在心里蔓延，她却不想承认，开口说出的也是相反的话，“你别以为帮了我，我就会不讨厌你。”
秦语很是平静，还是没看她一眼，“我也没这么打算。”
两人就这样坐着，沉默了很久。
终于，在静悄悄的屋里，韩曼阳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话，“我知道你之前在我家附近是为了什么，你想知道王雨儿的事情对吗？”
现在秦语可以确认了，自己在韩曼阳家附近看到她背影的那一次，对方应该也看到了她。
这韩曼阳一点儿也不笨嘛。
既然她今天会主动提起这件事，就证明她愿意告诉自己什么。
有意让气氛轻松一点，秦语悠悠地打趣道：“看来我今天受的这一下也不算白挨……”
“你都能找到这儿来了……”像是在自言自语，韩曼阳低下头说了这句话，又抬起头来，胸腔有些不住的起伏。
调整了一下坐姿，秦语在等待。
等待她把愿意说的都说出来。
“秦语……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救救王雨儿。”
“救？”听到了这个字眼，秦语瞬间停止住揉胳膊的动作。
没有解释秦语的疑问，韩曼阳深深地闭了一下眼睛。
再次睁开以后，继续说了下去。
“算我多管闲事。我也挺讨厌她。但她现在过得很……不正常……”
“我那时候做的事，就是今天你知道的这样的……寻找合适的小孩儿，得到他们的信任，然后再替我们做事。”
一次经历，在韩曼阳有些凌乱的回想下，慢慢被展开，呈现到秦语面前。
那时韩曼阳还跟着虎哥一行人干。
他们中有人捡到了海泰公馆的通行门禁卡。
海泰公馆是高档小区，住户肯定都是不差钱儿的主儿。
于是她就自告奋勇，希望这一单选中的小孩让她去交涉。
也因为她长得不赖，又会打扮，确实比其他人都更像是海泰公馆的住户。
其余的人也都同意了就让她去。
于是那天下午，韩曼阳顺利地进入了海泰公馆。
“当时我去那儿，是要找一个独居的小孩儿，但是……我找错地址了。”
“就很巧合吧，二号楼一单元24楼，我记成了二单元……”
秦语默默记下这个具体地址——海泰公馆二号楼二单元24楼。
“那天我坐了电梯上去，敲门以后，我看到开门的竟然是王雨儿！她……穿着很奇怪的衣服。”
“什么衣服？”
秦语注意到韩曼阳已经有些发抖了，再不跟她说话，事情的一二三四都还没说清楚，她就能自己把自己吓晕过去。
“秦语，你知道洛丽塔吗？”
“洛丽塔？”秦语的瞳孔一瞬间也放大了，她以往的认知告诉她，王雨儿从来就不是喜欢这种风格的人！
“对！王雨儿她穿着洛丽塔！”
“当时的她，和平时完全不一样，从头到脚都是洛丽塔，是那种很隆重的盛装打扮……”
“看到敲门的是我，她也特别惊讶，好像惊讶看到的怎么会是我一样……”
“你的意思是说，她知道开门以后看到的应该是谁……”
韩曼阳似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面，并没有回答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