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景帝也冲进洞房的时候,云呈霓才知道事情闹大了。
景帝怒目圆瞪地指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敏太妃,怒不可支地对身后的宫人吼道:
“给我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太婆拖出去!!”
几个穿着喜庆礼服打扮的宫人连忙上前,三下五除二地将敏太妃绑在一根木柱子上,就慌慌乱乱地准备抬了出去,
这时候,已经冷静下来的云呈霓轻呼一声:
“等下,我的银针还在她手上。”
说着,也不等那些宫人把敏太妃放下来,云呈霓就上前一把扯下了已经扎进敏太妃小手臂的两根银针,
由于拔针的速度太快,动作太大,只见那敏太妃的手掌上就有殷殷血迹顺着小手臂流了下来,敏太妃也皱着眉头,闭着眼睛疼得呻吟了一声,接着又晕了过去。
云呈霓可没心情管那敏太妃好不好受,只是对着那几个宫人说道:
“可以了,带走吧。”
云呈霓也不管那些宫人将那敏太妃带去哪里,反正,这个敏太妃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将云呈霓惹怒了,左不过就是将这敏太妃抬去宗人府罢了,现在云呈霓已经是穆家人了,拿着景帝的玉佩去宗人府提审个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宫人将敏太妃抬出去后,穆炘转身就开始在云呈霓身上找她有没有受伤的痕迹,
“那老太婆要是把你给伤了,我让她现在就出不了这齐王府!”
云呈霓拉住穆炘在自己身上左右游荡的双手,还连忙看了一旁的景帝一眼,给穆炘使了使眼神道:
“我没事,先坐下。”
说着,云呈霓又招呼着景帝坐下:
“父皇,先坐下,稳稳这两个女人,应该就知道敏太妃的算盘了。”
顿了一下,云呈霓转头在穆炘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你这齐王府上下多少奸细你可查过?”
穆炘抬头,一脸震惊地看着云呈霓:
“奸细?怎么会?”
云呈霓忍不住当着景帝就数落穆炘道:
“没有奸细,这敏太妃怎么能带着两个女的大摇大摆地进我房间?”
穆炘和景帝听云呈霓这么一说,都不禁笑了起来,
景帝摇了摇头,对云呈霓笑道:
“霓儿啊,你可是错怪炘儿了,他这府上肯定是没有奸细的,不过就是那老太婆给守门的侍女吹了迷药,还好炘儿怕你饿着,说回来看一眼,才及时发现了倒在地上的锦霜,才看到院子里的侍女都被迷晕了,还好你那银针出手够快,要不然,你怕是也难逃那老太婆的迷药了。”
穆炘见自己父皇如此帮自己说话,只好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可怜巴巴地看着云呈霓:
“我这里要是都有奸细,这个隋国怕是到处都是奸细了。”
云呈霓依旧一脸的不解,
“这院子的侍女都被下了迷药?你就没留一个会功夫的?”
按照惯例,云呈霓肯定是觉得自己身边都会有穆炘身边的那些玄部的人,今天竟然一个都没出现,云呈霓才如此不解,
穆炘听云呈霓说话有些哭笑不得,不得不低声解释道:
“怎么?洞房花烛我还让玄部的在外面听我们的动静?”
云呈霓这才明白过来,原本白白嫩嫩的笑脸刹那见就通红起来,穆炘见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现在明白了?”
云呈霓的疑惑解答了,穆炘又转身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两个身穿薄纱的女人,冷冷地问道:
“你们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两个女人趴在地上只知道哆嗦,根本不敢抬头看一眼,原本手上捧着的茶杯早就吓得撒了一地的茶水。
云呈霓听穆炘的问话,看了看景帝,他同样不知道怎么回事洞房里还趴着两个几乎什么都没穿的女人,又不好意思一直盯着那两个女人看,只好望着云呈霓道:
“霓儿,怎么回事?”
云呈霓好笑地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茶杯,放在指尖玩耍着:
“这两个?就是敏太妃给齐王准备的侍妾啊!至于到底是谁,我也还没问到,齐王就进来了。”
云呈霓眨着眼睛,看着一脸无辜又惊恐的穆炘,穆炘连忙摇手撇开关系:
“什么侍妾?我可不需要侍妾!我今天大婚给我送侍妾来,这个老太婆真是找死也不选个好日子!”
景帝也一脸无语地摇了摇头:
“这个敏太妃呀!真是不知轻重!”
说归说,一家三口说话还是很和谐的,但是对外人,穆炘就没有那么好的口气了,
听到这两个女人是敏太妃送来的侍妾,穆炘转脸就对那两个女人说道:
“你们都哪来的?”
原本就吓得哆嗦的两个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了,
气得穆炘对着那两人吼道:“不说是不是?不说就杀了你们!别以为我今天大婚就不会动刀了!”
说着,穆炘就对着窗外吹了一声口哨,
窗外立刻淅淅索索地响了两声后,就有人站在窗前:
“主子!”
穆炘指着地上趴着的两个女人道:“这两个带下去,把今天在这里的前因后果都问出来再杀!”
窗外的人应了一声就消失了,顷刻,卧室门被几个黑衣人推开,伸手弯腰就要将那两个女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