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呈霓将礼部的婚期单子递回给穆炘,斜眼问道:
“这两个日子真的是礼部选的?我怎么觉得是你暗中指使的呢?”
穆炘接过单子,再次看了看呐单子上列出来的良辰吉日的日期,一脸的笑容让云呈霓更是觉得有诈,
云呈霓指着那单子,继续斜眼问道:
“一个日子是八月十六,一个日子是八月十八,这两个日子简直就是比对着八月十五算的,你要说不是暗中指使礼部,我就认为你给礼部使了招,要不然,礼部能选出这样的日子吗?我说八月十五之后的日子,你就让他们选出这两个日子,简直就是不想多等一天的样子!”
穆炘知道这两个日子确实有些紧,之前礼部也给了年底的日子,穆炘觉得时间太久不能等,必须尽快结婚,礼部这才让天官给算了一个八月十六和八月十八的日子,说按照云呈霓和穆炘的八字来看,这两个日子都很旺两位新人,其实也是因为被穆炘压着必须算出在八月十五之后的五天之内的日子,还必须是良辰吉日,还必须一天之内给出时间,把礼部天官急的头发都快薅秃了,
终于在几次被穆炘骂回去之后,拿着八月的两个日子来交了差,穆炘看了这才满意点头,
整个礼部之前全体都风声鹤唳,得知穆炘满意之后才松懈下来,隋国活阎王可不是乱叫的,
隋国历来的皇子和皇女从来没有如同穆炘这般难搞的,
每个衙门遇到要和穆炘打交道的时候都噤若寒蝉,害怕一个不小心就把这个活阎王惹得不开心,整个衙门都要遭殃,无一幸免,
之前工部因为给齐王修花园,没将穆炘交代的花草按照规定排列,结果,不仅全部花园推翻重新建造以外,当时负责建造的侍郎和工部尚书都为此领了板子的,最终年底工部本来是有花红的,一分钱都别想领到,还要长久看穆炘的脸色,以后跟齐王穆炘相关的事务,大家都如履薄冰一样,胆战心惊不说,被人穿小鞋也是无从喊冤叫屈的感觉,整个工部都笼罩在惨淡的气氛之中不可自拔。
云呈霓并不知道各个部门被穆炘折磨的惨状,只知道穆炘选个婚期能把人逼疯,刚过完中秋就要举行婚礼,国公府哪有能力这么短的时间筹备出婚礼来?
云呈霓将自己的想法说给穆炘听,
“今天八月十二,还三天是八月十五,即便是八月十八,请问,外祖哪有办法这么快就办好婚礼相关事宜?家里光是置办一应用具就至少要两个月,你这只给六天时间,你是故意让外祖骂你?”
穆炘一听云呈霓担心的是婚礼筹备相关的事情,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直接对云呈霓狡计地说道:
“选了这么近的时间,自然是考虑到了国公府筹备的时间问题,这些都不用担心,今天晚上就有礼部的人去国公府,所有的筹备事宜不用外祖动一根手指头,全部交给礼部那帮人,他们什么场面没弄过?即便是皇帝的国婚这么急都办的好,我一个亲王的婚礼而已,再说,还给了他们这么多的时间准备,他们给这些日子的时候就知道有筹备双方的事情,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也不用为外祖担心,外祖全家只用笑着等婚礼当天的到来就好了,我保证,国公府必定风风光光,我霓儿也必定风头无两,全隋国,全天下都只有羡慕的份!”
即便穆炘说的天花乱坠,云呈霓还是觉得婚礼日子太近,穆炘手拿两张单子,对云呈霓扬了扬,一脸宠溺地说道:
“放心,我跟你一起去见外祖,所有的事情我都一一跟外祖说清楚,说明白,让外祖彻底放心了我才走,否则我就住在国公府,直到外祖同意为止!”
云呈霓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拉着穆炘的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