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贝的嘴角颤抖了一下。
“死罪。”伊丽莎白也开口了。
“能听我说几句话吗？”芬格尔咽了咽口水。
校董们以沉默回应。
芬格尔见状赶紧开口说道：“我这样做是为了配合路明非，而不是旧王。”
“路明非？”昂热皱起眉头，“他不是死了吗？”
“芬格尔！”凯撒开口阻拦道：“不要胡说。”
“你还没弄清楚状况吗？再不说出来，我们真可能被他们搞死。”芬格尔说。
“这会打乱我们的计划。”凯撒说。
“谁告诉你的，是你跟路明非待在一块还是我？”芬格尔自信地说。
“一分钟，说不清楚，你们将没有继续说话的机会。”昂热竖起食指。
“路明非没死。”芬格尔加快语速。
“他活着。”
“他打算借旧王的身份把一切恩怨了解。”
“龙类会死，混血种也会逐渐趋于平衡。”
“我是背叛了混血种，但我绝对不是倒向旧王，而是倒向路明非。”
“校长，杀了旧王，杀了奥丁，杀了尼德霍格，混血种内部照样会打起来。这不是路明非想看到的，也不是我。”
“我说完了。”
校董们互相看了看，对于芬格尔的话，他们有些摸不清状况。
“芬格尔，把话说清楚，路明非为什么没死。”昂热说道。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芬格尔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如果是普通人，一定会把芬格尔当作神经病。
可坐在外面的是各大混血种势力的领头人，说他们代表了整个混血种世界和人类世界，丝毫不过分。
昂热又跟小魔鬼合作过，不可思议的事情，他接触了太多。
“我们为什么要信你所说的话？”汉高问。
“信不信在于你们。”芬格尔说。
“信不信都不妨碍对你们的处置。”伊丽莎白说道：“如果是假的，那你们就是罪加一等。如果是真的，就当作你们在死前提供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芬格尔：“不要老是纠结死的问题，格局放大，思路打开。”
“芬格尔，你这样说话，我也救不了你。”汉高说道。
“我只有一个问题，校长，你想赢吗？各位校董，你们想杀死每一个超乎理解的存在吗？”芬格尔问。
毋容置疑的问题，混血种和龙类之间的战争，名义上是为了保护人类，保护混血种。
实际上，大多混血种心里都清楚，把他们都解决了，世界就是混血种掌控的世界了。
所谓的血之哀，在权力面前将烟消云散。
“留着我们，比杀了我们，作用更大。”芬格尔说：“带上我们，去最后的战场，必要时以我们为要挟，不说让路明非和旧王乖乖赴死，至少能依靠人质保命。”
“这种卑劣的手段也就你想得出来。”凯撒说道。
然而校董会在沉默，他们在权衡芬格尔的提议。
旧王和奥丁都不存在人性弱点，但是路明非有。
若按芬格尔所说，那想拿捏路明非可太过简单了。
“去会议室开会。”昂热沉声说道。
“好好考虑一下，人质总有人质的作用。至少你们应该知道，路明非在乎的是什么。”芬格尔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