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在海啸之前还有一段故事，只是文森特没说，也可能是他忘了。”路明非舔了舔嘴唇，问道：“听说过神之裙摆吗？”
绘梨衣三人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一言不发。
这些事情路明非提前跟他们说了。
为了把样子做足，路明非还特地跟文森特独处了一个下午。那个下午，文森特的哀嚎声传遍整艘YAAL号。
“一种很罕见的自然现象。”布宁说道：“我曾听北欧人说过。”
“对，在遭遇海啸前，文森特见到了这种现象，随后YAAL号撞向冰山。文森特说，在‘神之裙摆’的影响下，他看到海水里显现出一座岛。我的判断是，神之裙摆才是打开通道的钥匙，至于门……”路明非指着海面，“就是这里的海面。”
布宁皱起眉头，问道：“那冰山呢？YAAL回来时并没有与冰山撞击留下的痕迹。”
“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他们根本没有撞上冰山，或者说还没来得及撞上就被拽进了尼伯龙根。”
“我觉得有些不可信。”
路明非不在意地笑了笑，说道：“试一试就知道了。”
“怎么试？”
“我来复现神之裙摆。”
若是别人说这种话，布宁肯定会觉得他疯了，但这是路明非。
君王，某种程度上等同于自然。
“需要我提供什么帮助吗？”布宁问道。
“如果没成功，就当作一场闹剧，如果成功了，我们可能回不来了。所以，安排你的手下们发送最后一条消息吧，神之裙摆开始显现，这片区域将接收不到卫星信号。若是真的能以此进入尼伯龙根，万一交代在那里……总不能带着遗憾赴死吧。”
布宁点头，转身看着手下们。
“诸位，这场任务即将开始，就像我最开始跟你说的……九死一生。给你们家人发最后一条消息吧，或者打个电话，留个言，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没有家人，给朋友发一条消息也好。”
此刻的布宁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军火头子，而是一支军队的领导者。
布宁的手下里只有几个人掏出手机，其余人则略带羡慕地看着那几个人联系家人。
“我的手下大多都是战争里活下来的孤儿。”布宁对路明非解释道。
路明非点了点头，看向绘梨衣三人。
“我们也留个言吧，凡事总有万一，不是吗？”他笑着说道。
绘梨衣想了想，拿出手机给源稚生发了条消息：哥哥，Sakura带我看了冰山，冰山很美。他说有机会带我去南极，你能一起去吗？
芬格尔给弗拉梅尔发了条消息：我们会成功的。
零望着远方，一动不动。
发完消息的绘梨衣抬起头看到路明非没有任何行动，好奇问道：“Sakura不发条消息吗？”
“我已经发过了。”路明非笑着回答道。
早就留过了，给你们所有人都留了。
“零姐姐呢？”绘梨衣又问。
零收回目光，看向绘梨衣，说道：“太不吉利了，没必要留，而且我没有家人。”
“好了，准备吧。”路明非不想这个关于“吉利”话题继续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