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梅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套着装,仿佛一部活生生的历史画卷。他的牛仔裤,尽管已经洗得泛白,却依旧笔挺,就像他的人一样,历经风霜,依旧坚韧不屈。他的皮夹克,带着岁月的痕迹,那些摩擦的痕迹和修补的针脚,都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人生故事。他的宽边帽,总是不离头顶,遮阳挡雨,也是他身份的象征。
他挥舞了下马鞭,既威严又亲切。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能看穿一切浮华,直达事物的本质。
“不错,还是这么帅,还好这次把衣服带来了。”弗拉梅尔从桌子上拿起方形酒壶和两把左轮,转身往外走去。
步伐虽然有些沉重,但却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节奏,每一步都在丈量着战争的宽度和深度。
他哼起歌曲,微笑着,笑容中带着沧桑和豁达,仿佛已经看透了生活的起起落落,却依然热爱着这个世界。
老牛仔应该有一匹马,这样才配得上身份。可惜东京没有马,他的那匹老伙伴在很多年前就老死了,只剩下自己。
没有马的话……宝马也是马,将就下吧。
弗拉梅尔一边饮酒,一边驾驶着宝马驶入大雨中,朝着郊外废弃机场的方向。
在学院的私人飞机落地时,他恰好抵达这里。
帅气的漂移甩尾,他没有撑伞,推开车门走下,紧盯着机舱门。
机舱门打开,昏暗的飞机里亮起五双满是杀气的黄金瞳和一双独特的血色黄金瞳,铁链声穿透雨水,格外刺耳。
“就你一个人吗?”贝奥武夫的声音从机舱里传出。
“学生们忙着应对战争,老家伙的事情交给我这种老家伙来处理吧。”弗拉梅尔摘下帽子行礼。
贝奥武夫冷笑:“你可不是昂热。”
弗拉梅尔把酒壶里最后一口酒喝完,说道:“你也不是。”
贝奥武夫:“我没空陪你玩,跟他们聊去吧。”
五具干枯的老家伙从机舱里爬出,铁链声声作响。他们老得快要死去了,某种意义上他们已经死去,只是龙血和现代科技吊住了他们最后一口气和信念,将他们从混血种变成武器。
“你竟然动用了他们。”弗拉梅尔有些愤怒。
这些都是秘党的屠龙前辈,他们甘愿成为用龙血和科技手段延续生命的可命令型死侍,所为不过是在危机时刻拯救混血种。
在平日里,他们被保存在冰窖深处,处于没有意识的植物人状态。一旦唤醒后,他们的意识只能够接收一条信息,一般都是提供敌人信息。在接收完最后一条指令后,他们便会成为杀戮者,为了完成任务燃烧最后的生命。
这样的存在,于秘党内部称为:亡战者。
贝奥武夫对这五位亡战者下达的最后一条信息是:杀死路明非和弗拉梅尔。
在机舱门打开的那一刻,五位亡战者就已经癫狂,是贝奥武夫拉住锁链,依靠言灵压制住了他们。
“特殊情况当然要用特殊手段,武器存在的意义就是要使用。”贝奥武夫斩断了锁链。
在五位亡战者跳下飞机时,贝奥武夫吩咐飞行员起飞离开。
“对不住你们了。”弗拉梅尔丢掉酒壶,快速拔出腰间的两把左轮。
言灵·戒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