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废的山间小镇,岁月的痕迹被风雕刻在每一块石头和每一堵墙上。曾经的繁华已成过眼云烟,只剩下断壁残垣在夕阳下默默诉说着过往。枯枝从屋顶探出头,与杂草共舞,仿佛在跳一曲凄美的挽歌。微风拂过,带来一丝丝凉意,也带来远处野花的香气,仿佛在提醒着人们,生命即使在荒凉之地,也有其坚韧与美好。
偶尔,几声鸟鸣划破寂静,却更添几分孤寂。
镇子在几年前因为地震缘故,所有居民都搬离了这里。没人居住的地方总是破落得很快,荒芜得让人心疼。
源稚生坐在村后下水井口边,满脸颓废。他的附近满是烟头,此刻嘴里还叼着一根。
源稚女的尸体被他放在井里,前些日子东京暴雨,东京的排水系统全面启动,井里还有些潮湿。
源稚生就这样抽着烟,望着井里的源稚女,一切仿佛回到了那一夜。
如果真的能回去……
可惜回不去了。
源稚生听到后方有脚步声传来,三个人,这脚步声他再熟悉不过。
三人停在了身后。
“你们怎么来了?”源稚生没有回头。
“来带你回家,少主。”夜叉咧着嘴笑。
源稚生弹了下烟灰,烟灰随风,瞬间被吹散,好比他作为皇的信念,于一瞬间被摧毁。
其实,自己也没有那么坚韧不拔。
这样的人,当初是怎么对弟弟下手的呢?
“你们回去吧。”源稚生说道。
“橘政宗没死。”乌鸦忙告知道:“他有类似茧化的能力,这是当初他跳下源氏重工死亡后又再次出现的原因。我想说,少主,我们还有复仇的机会。”
源稚生抬头,怅然地望着天空:“上杉越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不认为我可以。”
“那……少主你到底什么打算?”乌鸦问。
“就在这里住着吧,安度余生。”源稚生手上的烟已经燃尽:“你们带烟了吗?我路上买的抽完了。”
夜叉和乌鸦把身上的烟拿出来放到源稚生手边,夜叉趁机把蜘蛛切和童子切也放在那里。
源稚生先摸到了刀柄,但他没有任何犹豫,将刀向后推了推,旋即径直拿起香烟。
“谢谢你们。”源稚生再次点燃一根。
“少主,你这么个抽法,对身体不好的。”乌鸦看着一地的烟头,提醒道。
“我这副身体还没有那么脆弱。”源稚生说道。
这可是皇,抽点烟就垮了的话,怎么对得起“超级混血种”的称呼。
“你们不走吗?”源稚生问。
“我们也不知道该去哪儿了。”夜叉摸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