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路明非也好不到哪儿去，后背的青铜御座效果已经不复存在，他已经能感觉到了疼痛。
“点到为止？”肯德基先生提议。
“点到为止。”路明非表示赞同。
两人默契分开，肯德基先生头也不回地钻进黑暗里，消失不见。
路明非收起沙漠之鹰，身上的青铜色已全部褪去。
“痛吗？”诺诺已经站起了身。
“还好，皮外伤，他没下重手。”
“感觉实力不在凯撒之下。”诺诺评价道：“不过凯撒不会选择他弱势的近身搏斗，你的格斗技巧太烂了。”
“你在要求一个十年寒窗苦读的中国学生拿出A冠军的格斗水准。”路明非说：“我从小到大没打过几次架。”
“而且一场没赢过。”
“刚刚赢了。”
“那是平手。”诺诺看了眼时间，“我的生日快结束了。”
“今天是你的生日？”
“嗯，凯撒举办宴会的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本来以为能有个风光愉快的生日，结果冒出这么一群人。”诺诺拎着鞋子，光脚踩过草地，往马路上走去。
“你不怕扎破了脚吗？”路明非担心：“生日没有过得如愿，也不用这样折磨自己吧？”
“我很喜欢这样踩在草地上的感觉，来的路上我看过了，没什么尖锐的东西。”诺诺回头看了看路明非：“你能送我个生日礼物吗？哦对，忘了提醒你，因为刚刚你和那位肯德基奇葩打架，你的衣服已经破了，在后背。”
路明非伸手去摸了一下，巴掌大一个洞。
“该死，得找地方勤工俭学了。至于你的礼物，抱歉，没有提前准备，临时发挥吧，不要嫌弃哦。”
“我从没有收到过生日礼物，不会嫌弃的。”
“凯撒没送过你吗？”
“我没告诉过她我的生日，他今年查了学生信息表才知道的。至于以前……从没过过生日。”
路明非默默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白色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不怎么好看的中文。
“别回头，稍等一下。”路明非提醒诺诺。
诺诺继续往前走，到了车前，路明非才说好了。
一朵纸玫瑰，它原本的洁白已被黑色的文字侵蚀，那些字迹像是不安分的蚂蚁，密密麻麻地爬满了每一片花瓣。原本的纯洁与美好，如今被玷污得面目全非，只剩下无尽的哀伤与遗憾。这朵纸玫瑰，仿佛成了过去美好记忆的象征，也成了被现实玷污的哀歌。
“真丑。”
“没办法。”
“不过折得还行。”诺诺欣然收下这份礼物：“这上面的字是什么？”
“今晚的演讲稿。”
“你一个男生怎么会折这个？”
“以前想学着给陈雯雯表白用，买的玫瑰太贵了。”路明非启动车辆：“回去吧，不知道学院里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