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学习，亦或者是惩罚，十多年前的知情者认为是前者。
只有初初露出凶狠尖齿的狼崽子认定了是后者，并且在生死之间飞快成长，学会了给知情者们回报以惩罚。
题外话。
海城有个小小的无人关注的未解之谜：秦天臣身体素质极佳，不知为何儿子长大之后高血压冠心病都上来了，腿脚也不灵便了，每次出门不是病体支离地回家就是一身伤地进医院。
后来秦天臣都不喜欢出门，一直盘踞在老宅了呢。
不过一定是因为年纪大、君恒有了新的掌舵者后一下子松懈身体就不好了吧？
海城八卦者自我圆了逻辑，投身更刺激的八卦，比如秦家那位又拒绝了多少投怀送抱的oga，比如林家那大明星又上热搜了等等等等……
并不在意一个老登的身体状况。
被遮去大半、只剩些柔和不刺眼的灯光很适合听故事。
郁椒听秦纣断断续续讲述自己来到雨林的前因后果，因为记忆回档，钮祜禄·纣只有自己受罚→来雨林→求生技能逐渐熟练的单线叙述。
因而郁椒眸光逐渐柔软。
仿佛看到一个曾经被打扮成小女孩的秦纣勇敢保护母亲，却被责罚、被送上惩罚，又仿佛看到少年时期乌发雪肤更加纤细漂亮的少年秦纣在雨林中磕磕绊绊。
从第一次差点丢掉半条命到后来处处熟练，比雨林的猎食者还要适应这未知之地。
怪不得。
郁椒视线飘到秦纣如雕塑般的上身，秦纣不是留疤体质，郁椒是知道的，但细看却还是能看到些各异的伤痕。
——不过为什么还不穿衣服啊！
他反手抓过秦纣的手，指着掌心残留的点点刀痕疑惑：“这也是在雨林受的伤吗？”
秦纣任由他抓着，眼皮一掀瞧了眼，摇摇头：“不记得。”
郁椒：“……”
行吧。
“过两天你记忆恢复了再跟我说好了，休息吧，明天去找人。”
Alpha的黑眸在暧昧灯光下不易察觉地闪了闪。
此处太小，装两个人恰恰好。
再多就拥挤了。
他没有回答，似乎是忘了穿上衣，自然而然放下郁椒已经麻木的爪子，和少年钻进了同一个睡袋：“……睡醒再说。”
有情人一夜好眠。
海城听故事的人却挂着黑眼圈，杨正摆摆手婉拒了同事吃宵夜的邀请，脱了警服像个流浪汉蹲在路边抽烟。
郁瑾也挂着黑眼圈找过来，将手里的烧烤递给杨正。
杨正：“嘿！不愧是阿择的好弟弟，真懂事。”
郁瑾：“……”
吃着烧烤，杨正就叹了口气：“这群老东西，秦小子费这么大力救下来的大集团，就这么随自己的心思糟蹋。”
郁瑾眼神游移一瞬。
费这么大力吗？
他想起出国时遇到的正在考察国外医研所的秦纣，问他秦家怎么样要不要他们帮忙时，秦纣风轻云淡地说着垮不了的样子……
不过阿纣只是不习惯把压力表现出来吧！
郁瑾逻辑通，附和着杨正用力点头：“他们辜负了阿纣。”
杨正就转头看他。
心说何止是辜负？简直是违法，要不是当年触及不到，他肯定把虐待儿童……呃，未成年的家长都通通带走！
不过现在带走，也算是为时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