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受伤了,那些人该死。
如果他受惊了,那些人也该死。
如果他这是依旧追求生死边缘的刺激而不顾自己的安全,那那些人该死,他也该被抓回来好生圈在猎物的领地中,直到猎物将领地扩大到他想要去野的地方。
——青龙帮众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该死预定。
秦纣顺从本能追逐那人的方位,黑色闪电打横急刹,沉重车身带起的惯性,吓得守在最外围出口成脏的青龙帮小弟连连后退倒了一片。
“艹!哪来的砸场子的差点没把爷撞死,兄弟们上——”
“啊!!!”
黑色头盔遮挡住了骑士过分漂亮的容貌,机车服则挡住了那些混混喽啰被打出来的血。
在房东和钟助理赶过来之前,秦纣带着手套的手拖着一个喽啰站在了一扇紧闭的门前。
“……那个、那个……新来的……军师……和老大他们……全都在里面……”
“好像是要……要给他一个教训……”
掉了几颗牙的喽啰含含糊糊说着自己在外围守门听到的情报,如愿以偿地被一只黑靴踢晕。
城中村大多是防盗门加个摇摇晃晃的木门结构。
虽然青龙帮这里的大厅占地较广,却还是无法改变这里的房间都过分狭窄的事实。
秦纣皱眉看了眼那同样狭窄的丝毫没有犹豫地举起消防斧——
他当然不会用脚踹啊!
赶时间呢耍什么帅!
按照喽啰的说法,他们这里新来了个军师,正把一个人关在这房里,整个青龙帮大小头目都在里面折磨那人。
如果这人是郁椒——
门被劈开之前,秦纣古怪地没那么紧张——
不太可能。
门锁被暴力破坏,黑色机车手套覆上那扇脏兮兮的旧木门,用力一推。
血色遍布。
浅茶色瞳孔逆着光看来,四目相对,一滴血从眼尾滑落。
斯文开朗的好学生站在倒地大汉中央,擦拭着手术刀的血。
冷淡沉闷的黑色骑士在光照入的门边,慢条斯理摘掉头盔。
半长黑发因动作粗暴而凌乱,冷白的肤色也因为戴着头盔一路打进来而闷出点红,更别说因为吐息闷在头盔里而显得格外红润的薄唇了。
郁椒看了眼脏兮兮的自己,又看了眼凌乱但看着还是好干净的秦纣,幽幽叹气:“秦先生,我说我是正当防卫你信吗?”
“……”
秦纣黑眸扫了眼地上如同麻翻了的猫猫狗狗一般的青龙帮众,微不可察地吐出一口气。
在郁椒诚恳的询问下他没笑,但姿态放松:“郁同学,我不是警察。”
喧嚣和打斗的声音,以及房东怒气爆棚的骂骂咧咧渐近了,对视的一A一o却安静地凑在一起,郁椒递过去一支烟:“秦先生会抽烟吗?”
“嗯?”
“我想秦先生虽然吃过煎饼果子,但不一定是抽烟的。”郁椒歪头点火,叹了一口气,“毕竟烟草这种东西,是位于失控行列中的。”
“秦先生应该不会喜欢吧。”
他像是在说手里的烟,又像在说别的。
黑发的Alpha却飒拓地叼着烟凑近oga,用他的烟给自己点火,两个人凑得很近。
“嗯。”秦纣和他对视,“曾经是不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