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他,秦纣原本单手捏着一根枯枝,一节节折断玩,现在也停下了。
两个耳聪目明的行家,在遍布白噪音的密林中,听到了不同寻常的人声。
郁椒看向秦纣,挑眉:他们找来了?
秦纣略侧了侧头:把他们玩趴下才来找你的。
郁椒:看不懂,但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应该不是孟沉他们。
郁椒做出判断,和秦纣默契地保持了安静——游戏打到一半被物理打断就太不解风情了。
……就像逆风翻盘打团时,爸妈喊你去吃饭。
……劳资蜀道山那种。
虫鸣鸟叫随着人声的靠近而渐弱,更衬得这隐蔽的陷阱坑中的静默十分高质量。
郁椒眼神闪了闪:如果这时候搞点事情,秦纣总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再把着他的腰把他拉下来吧?
搞点什么事呢?
喘几声?
腰间的手警告似的捏了捏,秦纣用口型警告:安分点。
郁椒:“……”
嘿,我这暴脾气!
“唔——哈~”
带着钩子般的甜蜜声响打破了密林的寂静,显然正处于情浓之时的情不自禁,起初还带着点隐忍,可或许是没得到应有的反应,那声音逐渐……不可描述了起来。
甚至带上了点咕叽咕叽的诡异声响。
“……”
秦纣面色古怪,扫了眼郁椒。
郁椒同样面色古怪:“……”
无他,这声响动静并不是郁椒付诸实践,而是渐近的人声逐渐清晰——来的是一对找刺激的野鸳鸯。
郁椒真的给这个无厘头的世界蹂躏得哭笑不得……该说不忘初心、坚持随地不可描述吗?
可是到谁跑到猎场干这种事啊?!
这才是真的有病吧!
要是冲出来个野猪,那阴影……不是一辈子都得萎了?
郁椒心情古怪中带着点崩溃,还带着点缺德的尴尬,忍不住看秦纣的反应。
四目相对。
秦纣黑沉沉的眸子依旧冷淡,冷白皮子漂亮得像个假人,除了唇角的弧度消失外好似全无反应。
尴尬?不存在的!
甚至注意到郁椒的眼神,他又勾起了个笑,用几不可闻的声音戏谑道:“医学生?”
区区交配行为,医学生怎么这么尴尬啊。
郁椒:“……”
郁椒被反将一军,正憋气,就听野鸳鸯中另一人终于出了声:“闭嘴!”
放荡的叫声停了停,放低了些,却更显粘腻。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那另一人的声音在深坑二人组听来,也太过熟悉了点。
哇哦。
郁椒凑近秦纣,用更小的气声说:“小叔叔,你侄子玩得好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