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但是，郁椒也没想到秦纣身上的血腥味没对抢头香造成任何影响。
凌晨三点的弘法寺，穿着一身黑踩着军靴的Alpha和穿着oversize飞行夹克的oga，垂着头聆听扫地僧的谆谆教诲。
当然，秦纣垂首是因为身高太高，郁椒垂头是因为要偷偷打哈欠。
两个人因为郁椒的一时兴起来烧头香，但事实上他们俩都是个没什么宗教信仰的人，甚至在这方面的知识匮乏到可怕。
——毕竟一个是忙着汲汲营营搞研究、一个是忙着整顿秦家发展势力，花时间求神拜佛对他们来说太奢侈了。
所以，当他们开了一个小时的车，来到弘法寺发现大门紧闭，试探着敲了敲，结果敲出个卷王扫地僧。
听说他们的来意之后，面带微笑我佛慈悲地跟他们科普了什么是头香。
从新旧交替的大年初一午夜凌晨零点到两点的一个时辰内，才叫头香。且不说这会儿都大年初七了，就是时间也太晚了啊！
再过一个小时师父他们庙都要起床修行了，结果他提前一个小时起来修行还要被两个搞不清状况的小情侣耽误时间。
想到这里，扫地僧低眉垂眸的样子有一瞬间变成了金刚怒目之像。
郁椒：“……”
秦纣：有口水。
等和尚终于说完已经四点，他的同门师兄弟起床修行，他也焦虑地放过了两个信众。
郁椒看着紧闭的门，闷笑了声。
身边的人正在犹豫地抬手，似乎在想要不要拍拍可能沾到口水的冲锋衣，郁椒顺手掏出张纸巾给他拍了一顿，末了拍拍手。
仰头看秦纣：“不好意思啊秦先生，害你陪我罚站了一个小时，不过我也是为了学业心切，您可以理解的吧？千万不要一怒之下伏尸百万啊——我是说花花草草，要爱护环境啊。”
他顺手将秦纣往远离野草的地方拉了拉，让风吹动的草籽不至于洒落到那双黑色军靴上。
又很是诚恳地提出：“为表歉意，请你吃早餐？但说好了，不可以点太贵的店啊，一百块以内怎么样？我可是个穷学生。”
郁椒一脸抠抠搜搜，任谁都想不到他曾豪掷千万筹码，就为了耍着郁明伟玩。
秦纣冷眼看他，男生眼里分明全是促狭，哪里有不好意思？
但……
秦纣干脆利落转身。
在郁椒以为他生气了的时候回头，状似疑惑：“你请我吃素斋？”
郁椒：“……不不不，下山、下山。”
他只是搞不清楚，秦纣这又好哄又疏离的样子，是个什么意思？
……好玩，真好玩。
“医科大附近的小吃街，有一家红油抄手一绝——但我不吃辣，我们不吃那个，吃煎饼果子吧？秦先生吃过煎饼果子吗？”
“吃过。”
“哇，那你可一定要尝尝这家李姐煎饼果子，一定比你以前吃过的都好吃，不过你们这种有钱少爷也吃煎饼果子啊……”
“好吃。”
“好吧好吧，你是吃煎饼果子的白雪公主。”
“嗯？”
“我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