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厚厚被子的oga安详地坐在垃圾桶睡得可香,因为身高不低还顶起了个垃圾桶盖。
郁椒单手按了按后颈,骨头响起咔啦咔啦的声音,浑身骨头都舒服了。他欣赏了一番自己的作品,飒然离去。
笑死,哥是欣赏你。
但你搞到哥头上,哥还是得报复你。
等郁椒再次从清吧后门摸回去的时候,浑身都已经湿透了,单薄衬衣粘在男生脊骨上,透出几分脆弱。
但他形容并不萧索,反倒带着几分惬意,像是心血来潮喜爱了这场雨,于是便出去了。
路过的侍应生恍惚间升起敬佩:这就是文艺青年吗!狠人啊!
郁椒见呆滞的侍应生自动让路,淡定点了点头。
擦肩而过的瞬间,侍应生看见一滴冰冷雨水从那湿答答拧成一簇的睫毛尖端滑落,几乎滑到人心上了。
然而郁椒淡然的表情下是崩溃的内心:我这一生如履薄冰……倒也不必真的用脸接薄冰,下雨夹雪是要闹哪样啊!
他最后的坚持就是不发抖。
至于表情管理?那是冻僵了:)
郁椒本想回孟沉那里洗个澡穿上外套,结果人还没走到清吧楼梯,就看到几个眼熟的跟班蹲在各处。
显然龙跃已经回过味来让人蹲守了。
穿着简单衬衣、显然是来清吧玩的客人,就算身手矫健跳阳台逃了又怎么样?
这大冷天还能在外面溜达不成?
而郁椒也确实回来了,此时正在扼腕龙跃不是个纯种傻缺,他掏了掏口袋,手机已经黑屏许久。
郁椒靠在黑暗处想了想,两个办法。
一个是出去再爬一次容雀的窗,凑合睡一晚。
缺点是他不知道来接走容雀的人有没有守在外面,会不会有人趁着他睡觉的时候刷卡进来。
另一个是……随机找个倒霉蛋,先搞件衣服用用。
郁椒回头看了眼灯光昏暗的长廊,从这里走一百多步,就能重新回归雨夹雪的怀抱。
他眼眸微闪,义无反顾地……往清吧内场去了。
谁爱淋雨谁淋。
清吧名为‘寻’是当地比较出名的一个酒吧,据说是老板为了等待离开的爱人开的,全年无休。
而在大年夜这个特殊的日子,还在酒吧流连的客人各有各的故事,也或许就是干脆下班就过来了……
秦慕风醉眼朦胧地看着他尊敬的小叔冷淡挂断了爷爷的电话,似乎注意到他在看他,顺手又递了一杯酒来。
帝王doubledouble系列,雪茄烈酒,口感醇厚风味浓郁……
但,这已经是他喝下的第不知道多少杯了!秦慕风强撑着Alpha风范,接过酒杯开始闷。
然而他自以为钢铁般的意志和身躯,早已因醉酒而只能靠吧台支撑着不倒下去。
自以为一口闷的行为其实只是小口小口啜饮,俗称养鱼。
钟助理看得咋舌。
秦少爷找刘董事酒桌谈事因为酒量不行被当成醉鬼送了回来,因为出门在外,负责接人的是和秦慕风同住在西城别墅的秦纣。
……原本老板只是让他跟进点,不要让秦慕风醉酒之后送太多钱出去,但!
但谁让秦少爷喝醉了之后不知把老板当成了谁闹了一通呢!
钟助理停完车回来,看到的就是老板冷白漂亮的皮子上浮起一个冷笑——众所周知,老板笑了才是气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