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明天的工作是下午班,所以我设定的闹钟相比往常晚了两个小时。本想美美地睡一觉,却不曾想,清晨就被暮暮的尖叫声所惊醒。她的尖叫声很细,犹如母鸡打鸣。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含糊不清地问发生了什么。暮暮的回答更加含糊不清,语速快到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能用清晨起床时模糊的双眼看到她慌张地用蹄子指着自己的角。
我揉了揉眼睛,视线清晰了不少。只见坚挺的紫色独角如今却软塌塌的搭在暮暮的前额上,犹如柔软的布丁,一晃一晃的,上面还有着大小不一的蓝色圆点,好似中毒了一样。
这时,暮暮的语速降了下来,她的话终于能听清了:“我的角!我的角!它……它软下来了!”语调依旧很慌张。
我伸手捏了捏暮暮的软角,柔软的好似在给奶牛挤奶,手感不知要比原先那硬硬的,稍不留神就会被戳伤的角好上多少倍。而且暮暮现在慌张的样子,再配上这根这前额上摇摇晃晃的软角,已经可爱到滑稽的程度了。
“怎么办,尘星。我的角,它……它软了!”
“没事的暮暮,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我想到泽科拉昨天说的毒笑草,没想到这症状真的跟开了一个玩笑似的,甚至有些搞笑过头了。
“不,这种情况……这种情况我从没遇到过!说不定是泽科拉,那匹斑马,她给我的角下了诅咒!”
“不是吧暮暮,我还以为你不相信这个呢。”
“那要怎么解释这个!”暮暮抬起蹄子又指向自己的软角。软角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晃了晃。我努力憋着笑声。
“这其实是……”我刚想说明缘由,暮暮却从我身上跳了下去,急匆匆地跑出房间:“我要去找找有没有介绍这种症状的书!”这句话是她跑出房间后,从楼梯处飘来的。
几分钟后我走上一楼,整个图书馆已经被她翻了个底朝天。书架上的图书只是翻开看了几眼便被她随意扔在地上。先前那爱书如子的书呆子已经不复存在了。
我朝暮暮走去,想继续说关于毒笑草的事情。但当我走到沙发旁边时,突然想到了那本《罗德尼》还放在沙发上的。于是我扒开堆积成小山的书,找到了被掩埋在最
翻开书的最后一页,看到韵律的羽毛安然无恙后,我松了口气。书被我随意扔到一旁,羽毛则被我小心放进兜里。这时,云宝黛西突然撞破窗户飞了进来,一头扎进暮暮身后叠起的书山之中。大厅内霎时下起了书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