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有一半药吗?怎么没打了?”钟丽芳有些奇怪。
“针头动了,这瓶子里也不过是没什么作用的生理盐水,不打完也行。”向纪英抢着回答,不让护士有回答的时间。
明明是止咳消炎的药,到你这里就成了没什么作用的生理盐水。护士小姐翻了个白眼,不过没有戳穿他,提着瓶子离开了病房。
“要是没什么作用的生理盐水,那倒是不打也罢,再扎一针,又要受皮肉之苦。”钟丽芳说着,拿起向纪英的手查看,“针头动了,这一块就会青肿,现在都有一些紫了,等下我买个煮鸡蛋给你揉一揉,就不会那么疼了。”
“纪英,我们出去吃吧,顺便走走,你几天没见太阳,很怀念阳光的味道了吧。”
向纪英伸手环过钟丽芳的腰,将头搁在她柔软的肚子上方,一脸幸福的笑,道:“正有此意,知我者,丽芳也。”
钟丽芳对他这样抱着,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动了动,不过病房中就她和向纪英,也就不再忸怩,伸手回抱住他的脑袋,抚摸他柔软的发丝,享受这被隔一隅之地的二人时光。
冬日的阳光透过疏朗的树叶穿了下来。因为是周末,路上行人很多,往来如织。三五成群的学生,有说有笑,空气里充满着轻松愉快的气息。
向纪英夸张的深吸了两口空气,感叹道:“这才是自由的气息,躺在医院三天,我觉得一身骨头都硬邦邦的了,再躺下去,不散架就会成化石了。”
“真有那么夸张吗?那我觉得考古专家有必要重新探讨一个问题,恐龙是不是都是躺成化石的?”钟丽芳戏谑道。
“可以考虑,这是一个伟大的伪命题,哈哈!”出了医院,向纪英的心情显然很不错,开心的笑着,然后牵着钟丽芳的手,“原来我也没带你好好走走,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不带你去逛逛就浪费这好天气了。”
“你们校园可没什么好逛的,我怀疑刘禹锡的《陋室铭》是专程为你们学校写的,这么破败,真正应验的孔圣人那句话——何陋之有?”钟丽芳打趣。
两人说说笑笑的走在灿烂的阳光下,向纪英带钟丽芳将周围转了一圈,两人才找了一家温馨的小饭馆去祭已经空空如也的五脏庙。
虽然是在医院,如此岁月静好,也是一种安然。向纪英想,这样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