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宝良再不死心,只能悻悻作罢。
苏觉晓和齐思成,又跟两位乘警聊了几句,便也回了座位休息。
但不知为何,刚才对面的三个人,不知道听胡宝良说了什么,看苏觉晓和齐思成,都是一脸警惕。
卷发女第一个开口,“呦,有钱就是了不起,乘警都能收买。”
苏觉晓觉得她和齐思成晚回来几分钟,怎么就变成收买乘警了?胡宝良这种人才,不去港城编八卦新闻,都可惜了。
苏觉晓也不恼,语气平静问道:“胡宝良,你刚才说,我们不是贼,你怎么来着?”
胡宝良以为苏觉晓没想起来,他正盼着对面三个人替自己出头呢。没想到,对方竟然都记得。
他眼神闪躲,当然不可能承认,“你……你说什么呢?我可没答应你什么。”
大庭广众之下,让他给一个女人跪下?怎么可能?
“你刚才不是说要跪下吗?”
苏觉晓轻飘飘的重复了一遍刚才胡宝良说过的话。但并没想让人给自己跪下,说实话,现在活得好好的,她还怕折寿呢。
“你……你瞎说什么,我……我凭什么给你一个小偷跪下?”
卷发女还在一旁添乱,
“我感觉人家小伙子说的就对,人家是大学生,有文化,一看就知道咋回事。你们俩肯定跟那俩大盖帽有事……”
“可,可不敢胡说啊,闺女,这话不能乱说。”大婶拉着卷发女的衣角,不让她继续乱说。
“胡同志,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要是在乱说……”
齐思成后半句没有说,但当一个兵王说出这种话时,全身散发出杀气,足以让胡宝良闭上嘴。
“哼,有几个臭钱了不起是吧?你以为我怕你,懒得理你,睡觉。”
胡宝良嘴硬了一句,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盖在头上,睡觉去了。
没了胡宝良在一旁上蹿下跳,卷发姐也没了兴致,只是一直用异样的眼神盯着两人,又趁机拉过堂妹,教育道:
“小敏,以后看人的准点儿,特别是咱们干服务员的,可不能没戒心。”
干服务员?还得有戒心?
苏觉晓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卷发女的口中的“服务员”真的很特殊。
但整个车厢一半的乘客财物失窃,唯独她和齐思成没有被偷,这小偷到底是谁?
苏觉晓又看了眼对面的三人,大婶趴在趴在包袱上睡着了,卷发女和堂妹也靠在一起睡了过去。
难道,这贼还真透视眼,知道他们没带钱?
“晓晓,睡吧,我盯着。”
齐思成脱下夹克,盖在了晓晓身上,又轻拍了两下。
这是两人第一次一起过夜。
只是这第一次和自己想得不太一样。
苏觉晓白天一直在店里忙,晚上上车,又被人误会成小偷,折腾了一天,的确累了。
要不是有齐思成看着,自己还真不敢睡。
“行,那我先睡一会儿,一会儿咱俩换班儿。”
“傻瓜,我们站岗放哨都习惯了,这算什么,睡吧。”
火车上没有熄灯,苏觉晓却异常安心,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半夜,一个明晃晃的镊子,伸向了自己的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