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春,我该怎么办?云哥儿没了,王爷又恼我,还有……”
还是宋瑛。
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霍臻刚死,宋瑛就迫不及待与越少知搞在一起。
贱人!贱人!都是贱人!
木春见宋婼儿神情愤怒,啊啊着比划:“王妃不要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宋婼儿哭得眼睛鼻子发红,她还是无法相信,孩子死了、男人和前妻在一起,这一切的一切如同洪水将她淹没得喘不过气来。
“木春……我如今只有你了……”
宋婼儿紧紧拉住丫鬟的手,“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我娘,父亲不愿让我见她,你帮我想想办法?”
木春说不了话,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宋婼儿气闷,“算了,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她好累。
宋婼儿躺在床上,屋窗未关严实,透了几个丫鬟的话进来。
“真是可惜,好好的小公子,唉……”
宋婼儿跟着叹气……
“王妃也好可怜,这事也不能全怪她啊。”
宋婼儿手指捏紧,继续听着。
“其实我觉着挺奇怪的,虽说小公子是心悸而亡,可得了这病的人,死时嘴唇会发乌,小公子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一点儿症状都没有。”
宋婼儿:(那太医就是个庸医)
“你这话让我想起了另一件事,之前我曾伺候过一个贵人,她呀是在睡梦中死去的,医生也说是心悸。她跟小公子一样,面容平静得就跟睡着了似的,也查不出具体的原因。我就记得这位贵人生前特爱点香,各种香都有。”
“我还听过一个更玄乎的,说这世上有能让人在梦里死去的香呢,还起了个特别的名字叫‘无梦’。”
“真的?!”
“嗐,没亲眼见过,不知道。”
宋婼儿猛地下床去开窗,想要叫那两丫鬟进来,可她看遍了整个院子,也没见到那两丫鬟的身影。
怪了,是她幻听了吗?
宋婼儿的视线下意识地看向柜上的香炉,她仿佛着了魔般走了过去,盯着香盒,里面躺着五支香线。
五支……
记忆在这一刻异常清楚,她记得明明有六支的。
有一支剩得最多,那是之前越少知给她用的,当时她着急哄云哥儿,随手就给点了。
她平日睡不好觉时也点过助眠的香,不过越少知给她的这支效果最好,让她无梦到天亮……
无梦!!
宋婼儿惊出一身冷汗,她倒退数步,脚踝磕在桌角,整个人往后坐到了地上。
“不……不……”
一定是她想错了。
那两个丫鬟都不见人影,定是自己魔障,产生幻听了。
对!
是假的!都是假的!
少知是爱我的,爱我的……
可是脑袋里却窜出越少知与宋瑛恩爱的画面。
“啊啊啊——!!!”
惊叫过后,宋婼儿不堪重负,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