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厮磨后,霍臻却没了睡意。
第二日同霍雷鸣去上朝的路上,霍臻说道:“要不咱们也别跟李尚书掰扯了。”
“恩?”霍雷鸣盯着他,“你又想干什么?”
霍燃也看向霍臻。
霍臻:“儿子觉着总这么闹下去也不是办法。咱们才刚打了胜仗,这才没多久,又要去,会不会太过劳民伤财?”
霍燃:“大哥,你是不是还没睡醒?”
霍雷鸣沉着脸,“昨日你还跟李尚书的几个下属吵得面红耳赤,今日就改了口。难不成是听了谁吹的风。”
话里很明显在指宋瑛了。
霍臻就不喜欢他说宋瑛的不是,语气也开始硬气来,“我自己想的,我吵烦了。老家伙你也看到了,咱们吵这么久,越少知表态了吗?”
霍雷鸣冷声道:“我只在意陛下的意思。”
霍臻:“陛下的意思还不是越少知的意思。”
霍雷鸣哼道:“你个孬种,如此大好机会,若不一举将他们击溃,难道要等着他们反扑咱们吗?”
霍臻:“老家伙我看你这是急攻心切,赢了点仗,瞧把你嘚瑟的。”
“霍臻!”
霍燃忙劝道:“大哥不要再说了。”
霍臻也来气,冲着车夫喊道:“停车!”
霍燃忙抓住他,“大哥,不要闹了,难不成你想让外人都瞧笑话吗?”
马上就要到宫门了,朝臣们正陆陆续续赶来。
要是让人瞧见霍臻与霍雷鸣争吵,指不定等会儿又要在朝上被有心人参上一番。
霍臻甩开他的手,“无所谓。”
霍燃再次将他抓住,压低声音道:“大哥,你有什么话,讲清楚。何必说一半就与父亲争吵呢。”
霍臻看了眼黑脸的霍雷鸣,又想起宋瑛昨日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便又坐了回去。
霍燃暗舒了口气,命车夫继续赶路。
霍臻清了清嗓子,说道:“咱们只想着打,可这些天,不管是越少知还是陛下,都像是坐上观,任由咱们在那儿闹腾。父亲,你不觉得这当中有什么问题吗?”
霍雷鸣……
霍臻:“再说他国,咱们只想着越和西月,可忘记了南月、万临还有北朔。一旦战起,难保这些个阴险家伙会有什么动作。”
霍雷鸣:“北朔有章氏一族……”
霍臻:“南呢?就凭那几个散兵散将能抵挡?”
霍雷鸣又是一阵沉默。
霍臻:“咱们和越国反反复复那么多次,都快成习惯了。至于西月,先听听他们的使臣怎么说,再做决定也不迟嘛。”
霍雷鸣:“这些都是她跟你说的?”
“不是,我自己想的,昨晚我一夜没睡好。”虽然否认,但霍臻脸上的笑意已经承认了。
霍雷鸣:“哼,你一个将军竟听一个妇人的话。”
霍臻啧啧道:“哎哟,老家伙,这儿没外人,你也就别装了。你那么不喜阿瑛,那你别用她给的药包啊,一早就闻到你身上的药香了。”
霍雷鸣面子挂不住了,眼见着又要吵起来,霍燃赶紧插话道:“父亲,儿子也觉着奇怪,咱们在朝上吵得那么凶,摄政王就像聋了一样,不闻不问,陛下又不敢做主,事就这么一直拖着,什么结果都没有。”
霍臻撇嘴不屑,“越少知这家伙跟宋家一样黑心眼子多,算计来,算计去,最好哪天把他自己算进去。”
霍雷鸣:“闭嘴。”
马车已经到了宫门外。
霍雷鸣道:“今日朝议,你们两个都不许说话。”
霍燃:“是。”
霍臻:“你要是说不过他们,儿子们还是要帮您的。”
霍雷鸣瞪了他一眼,率先出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