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他,阮逊白和骆倾城也给他这样的感觉,他们几个,或许并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再者,拂鸢这一趟出游也来得猝不及防,所以晏琰才会有此推测。
“那现在怎么办?”叶连奚看了看他,“要去找姐姐吗?”
现在已经快十点了。
“天亮后,如果她还没有回电话,我就过去找她。”晏琰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辛苦你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叶家的司机在外面等他很久了。
走之前,叶连奚又扭过头来:“晏医生,你去找姐姐的话,能不能带上我一起?”
“等拂鸢回来,我们再一起去看你。”男人温声说道。
这是拒绝他了。
少年有些失落地垂下了眸子:“好吧。”
叶连奚走后没一会儿,阮逸卿也走了,正好兄弟那边的场子还没散,他继续过去嗨了。
晏琰坐在沙发上,没有一丝睡意,也集中不了精神做些别的事,安静的房间里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心跳声。
他盯着桌子上的花束在出神。
那是拂鸢前段时间送过来的,放了半个多月还鲜艳欲滴得很,早晨去看上面甚至还挂着露珠,就像是刚从土里长出来的一样。
细想,往年她送给自己的花,似乎都是放了一两年才开始枯萎凋零的。
窗户只关了一半,风吹了进来,卷落三两片粉紫色的花瓣。
晏琰起身去关窗户,一抬头便看到窗边站了个人,他一身黑,行走在夜间,来无影,去无踪。
还是和初见时一样,他不先开口说话,那个人也不说话,但每次都是对方先认输。
“你怎么每次看到我都这么淡定。”
暮沉渊慢悠悠地走过来,脸上依旧戴着初见时的那半张面具,面具边缘的图案是精致的花纹和珠串,衬得那双狭长含笑的眼眸越发神秘。
“你很喜欢不请自来。”
随着对方一步步逼近,晏琰脚下竟也丝毫未退,眼底的情绪很淡,似乎是笃定了他并不会伤害自己。
直到,那张戴着面具的脸停在他不过一只手掌的距离,漂亮的眼睛带着几分恶劣玩味,凑近了直勾勾地盯着他。
可这人,岂止是表情,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没意思。”暮沉渊撇撇嘴,放弃了这幼稚的比赛。
然后往前几步一屁股坐在了晏琰刚刚坐的地方。
沙发的材质偏硬,他有些嫌弃地换了好几个地方,终于寻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想去找花花吗?”他微抬着下颌,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人,“我可以带你去,你闭上眼睛数三下,再睁眼就能到那个地方了。”
他对拂鸢和自己的行踪似乎了如指掌,但他究竟是谁至今还是个迷,尽管没有做什么危害他们的事,到底也不安全。
“既然你不愿意告知身份,我们的事也不劳费心了。”晏琰婉言拒绝。
相比较之前的喜怒无常,这一次的男人明显耐心好了不止一点点。
他歪了歪头,依旧是笑着说道:“没有我,你再过几天也是找不到花花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