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昊摇摇头说:“这不是咱们没关系么,没办法,只能想办法拉上关系勤走动。”
华平点点头道:“是,没关系,再没钱请客送礼,真的很难晋升。我上班七年,才当上个副股级的农经站副主任。后来咱哥俩连请领导们几顿饭,咱哥俩就接连晋升了。”
苏昊点头说:“是啊,所以我一直在想办法挣点钱,再想办法拉关系。有利益,自然就走的很近。”
华平点头道:“是啊。就像你之前说的,你当初要是不和卫平合伙挣钱,他爸爸这条路,估计一时半会是走不通的。”
说到这,华平竖起大拇指,赞道:“这点你做的是真棒。喝顿酒,不但缓和了和书记的关系,还扭转了和林部长的关系,更是连从没有交情的孙书记,都成了酒友了。哥哥就一个字,服。”
苏昊呵呵一笑,说道:“哥,回去好,我想办法再约孙书记他们喝酒,到时找你过去陪酒。”
华平笑着说:“好,求之不得。”
腊月二十六,苏昊回到了家里。
在回家前,苏昊分别给书记陈恩奎,副书记刘爱国,常务副镇长郭峰,副镇长吴凤超,党政办主任张庆国五人送了一箱鸿程酒。
至于镇长高大鹏,苏昊就没送。从之前高大鹏阻挠自己进步,而且也不借给自己钱,可以看出,高大鹏对自己怀有敌意。
反正明年高大鹏就会倒台,自己更没有讨好他的必要了。
因带的东西太多,班车到县城车站后,苏昊雇了一辆脚蹬三轮车。
到家后,让苏昊感到意外的是,哥哥苏星竟然就站在院门外。
“哈哈,哥,你回来这么早。啥时回来的?”看到一年没见的哥哥,苏昊不由得大喊。
苏星看着一年没见的小弟,脸上顿时堆满笑容,“昊昊回来了。我今早刚到家,正准备看看姐姐呢。怎么,我看你在乡下上班,不但黑了,也瘦了。还好吧?”
苏昊点点头笑道:“挺好。”说着,苏昊开始从三轮上往下拎编织袋。
“你这买的啥?这么多。”苏星上前帮着拎袋子。
苏昊哈哈一笑,“哈哈,全身好东西,野鸡、野鸭、野兔、斑鸠、野兔、甲鱼,你回帝都时,带回去一些送给你领导。”
苏星一听就乐了,笑着说:“好,好。在大城市里,送野味比送那些贵重的烟酒还好。”
“但是,你这买的也太多了吧。”苏星感受着蛇皮袋的重量,惊讶道。
苏昊笑着说:“哥,要送的人家太多了,三四位县领导家。”
苏星拍着弟弟的肩膀,更是惊讶,“你竟然能和县领导拉上关系?看来你混得风生水起么。”
苏星笑道:“机缘巧合,回头再跟你聊。”
两人将袋子拎进院子后,苏昊没有歇息,开始分堆。
分好后,苏昊说道:“哥,这一份是给学校里苗老师的。你应该知道,郭叔叔有个同学是帝都同和医院的专家,下午咱俩一起去送。若是郭叔叔挽留,咱哥俩就陪他喝点酒。”
苏星感到了为难,迟疑了一下说道:“咱爸虽然和苗老师郭医生很熟,但想让他找同学帮忙,关系还不够吧?”
苏昊得意地哈哈大笑着说:“哥,咱爸可能还没跟你说过吧,我一回来,就让咱爸把苗老师提拔为中层,之后我经常给他们送些烟酒野味什么的。每次过去,苗阿姨都要一再挽留我在她家吃饭。下午咱俩带上这些野味再加上一箱鸿程特曲就行了。”
苏星直勾勾地看着正眉飞色舞地讲话的苏昊,似乎不认得这个比自己小四岁的弟弟一般。
好一会,苏星才摸摸和自己一样高的弟弟的头,说道:“昊昊,你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