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大人近日刚好调任扬州刺史,咱们顾家出了人命案,案子到了他手里,他是一定会秉公办理的,咱们家存好相关的人证物证,也好等人来查问。
至于冤枉朝廷命官,也是重罪,二妹今日证词,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傅大人来了,也可以一同查问。”
她放下东西和话,便退回顾旬州和姚思渝身边,“爹,娘今日劳累了,咱们先陪她回去休息,好吗?”
姚思渝看向顾旬州,顾旬州长舒了一口气,“好,爹陪你们回去。”
“旬州,你是何时认识的扬州刺史大人啊?”顾老夫人一脸的震惊。
她叫了顾旬州好几次,顾旬州只说了告辞就走了,没有听话的留下来。
“旬州!”
“大哥!大哥你别走啊,这人命案可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二老爷拼命的追上去喊冤。
顾雁翎和欧阳氏面面相觑,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灰败,仿佛在说:完了!
她们这次不光弄死了人,还踢了顾清颜这么个铁板!
自己要遭灭顶之灾了!
珑园。
顾旬州扶着姚思渝回了正屋歇息,他亲自蹲下替姚思渝脱鞋袜。
温暖柔情,让顾清颜看了都动容。
夫妻恩爱,本该如此。
姚思渝坐在床上,一时还不想躺下去,“夫君,今日颜儿所作所为,令你为难了,母亲那边……”
“母亲那边没事,有我呢,你先好好休息吧。”
顾旬州温柔抚慰,他替姚思渝掖好被角,带着顾清颜出去了。
他们就站在隔间的窗边说话。
顾清颜缓缓跪下,她跟顾旬州认错,“爹,今日女儿莽撞,擅自处理了小怜,还将傅渊说出来弹压祖母和二叔,让爹在家中为难,是女儿的错。”
顾旬州转身看向她,她即便跪着也是身躯挺拔,气度傲然,顾家这廊桥山庄绵延百里,奢华靡丽,却不如他的女儿贵气。
他弯腰将顾清颜扶起来,眼神慈爱非常,“你都是为了给你娘洗刷冤屈,又有什么错呢?爹今日不会怪你,只是爹很好奇,颜儿,从三年前来扬州,你究竟做了多少准备,又知道二房多少事情呢?”
顾旬州行商多年,三教九流都打过交道,识人是最基本的能力。
他又怎会看不出,他的女儿运筹帷幄,今日沉稳应对,实则是早有谋划。
顾雁翎那对母女的小伎俩,在她面前实在是不够看的。
一个婢女的死便能吓到她们,再抬出傅渊,她们怕是连消息真不真不敢去打听,就要惴惴不安的怕顾清颜对她们动手了。
顾清颜不想辜负父亲的爱,她却习惯性的不会交出自己的底牌,能力是为了保护父母,也不想令他们对自己多操心。
“爹,青儿替我做事,防患于未然,我也会多了解一些,但请爹相信我,我绝不会害顾家人,今日之事,只是给二房一个教训,女儿不想让爹一直有苦难言。”
祖父城府深,祖母偏心,她爹一人承担起家族责任,已是辛苦,这么多年顾家的生意越做越好,她爹劳苦功高。
如今的局面,不是他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