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酸涩像巨浪,一下又一下冲击着她的胸腔,让她胸口上下起伏着。
萧倾澜把她压进自己怀里,又伸手按了按她的眼角,按的她轻啜出声,才说了句,“本王从未亲近过其他女人。”
她也该清楚点。
姜清颜前世从未听他说过这样的话,可他说了,她又下意识是相信的。
他骗她做什么呢?
更何况他虽送沈音柔回府了,却也帮着她哥哥处置了谢瑜,如今哥哥无恙,依旧可以在国子监听学,准备着科举。
对她来说已经是件喜事了。
她不能计较的太多,也不能……对他太贪心。
姜清颜把眼泪擦在他衣服上,嗔怪道:“王爷下次轻些,眼睛按肿了我没法见人的。”
“谁叫你是水做的?”
不碰她哭,碰她也哭,他总有手痒的时候。
尤其是她的眼泪,滚烫灼热,他实在见不得,索性给她按回眼睛里去。
姜清颜气的想咬他,但萧倾澜笑着转移话题,说出今日的目的,是找她讨要一份回礼。
他送了她亲手雕刻的配饰,她总不能什么都不回吧?
姜清颜眼神懵懂,“王爷想要我回什么呢?”
“你自己想啊!”
她不对他用心就算了,居然还堂而皇之问他要回什么?
故意气死他。
姜清颜一贯知道他脾气难伺候,是唯恐自己回的东西,没回到他心坎上,他不喜欢,拿了东西又跟她发脾气呢?
他是极难伺候的主儿。
可是她如今手里,也没什么特殊的东西,叫她伤手的给他雕刻个什么,她是不会做的。
倒是她的绣工不错。
姜清颜回到自己床头,把萧倾澜那一方名贵的手帕拿了出来。
她试探着问,“我给王爷绣个图样,再转赠给王爷?”
萧倾澜冷笑,“给你聪明的,拿本王的手帕,绣个花了就想当回礼还给本王。”
她怎么能这么抠的?
对宫中奴婢都比对他大方!
姜清颜笑靥娇媚,“王爷也没见过我的绣工,可曾听闻曾有京中贵妇以得到我一张绣绢为谈资,能被人羡慕许久呢?”
萧倾澜倒是有所耳闻的。
姜清颜各方面都很优秀,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乐舞茶艺,但凡学过,无一不精,但凡精通,又无一不为人赞颂。
只是他没有亲眼见过她的绣品,也不知传闻属不属实。
瞧她如此信心满满的样子,他端坐拿起她的茶杯,“那便绣吧,绣一朵鸢尾花给本王,绣的好便权当你回礼了。”
姜清颜点头,寻了绣绷和各色丝线,认真的绣了起来。
她选了蓝色和紫色的线,在萧倾澜这方银色的蚕丝帕上,绣了一朵活灵活现的鸢尾,仿佛摸上绣帕,都能触到花瓣的柔软,闻到花朵的清香。
萧倾澜便一直坐在身旁陪伴着,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岁月和时光都变得温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