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是低嫁,可与姚氏同出一门的气质,却时刻未能让人小瞧,国公府里的下人大多不认识她,但见她覆面而来,身后只跟了两个婢女,气质却十分的淡雅出尘,不由议论道:
“这是哪位贵府上的夫人?好雅致!”
“为何遮着脸,是长得太好看了,怕被人瞧吗?”
“我瞧这位夫人的眼睛,倒是生的跟咱们府里的夫人有些相似呢。”
“嘿嘿,我觉得她的眼睛比咱家夫人长得好看。”
姚思渝一路听着议论,面容沉静的走过,遇到了姚氏身边的宋妈妈。
她都没做出接客的样子,便跑过去将议论的下人一顿骂:
“都想死吗?夫人也是你们能议论的!一人下去领十个板子!都给我滚!”
她皱眉生气,脸上的肥肉随之抖动了起来,显得有些凶恶。
下人们纷纷跪地求饶,却毫不留情的被她叫人拖走了。
姚思渝看着她如此处事,不免皱眉,当着外人便如此凶恶的处罚家中下人,实在没有气量。
作为当家主母身边的仆从,既稳不住主母的面子,又显得她自身狭隘阴狠。
怪不得当初,能为虎作伥跟着姚氏抢她的女儿。
丧尽天良,恶毒下作!
宋妈妈全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还洋洋自得的以为给了姚思渝一个下马威,能够震慑到她。
她摆出一副高傲的嘴脸,“夫人在清风堂等候多时了,您一个商户,竟也敢给夫人摆这么大的谱。”
姚思渝没理她,就站在原地不挪步了。
宋妈妈往前走了几步,见她没有要跟上的意思,皱眉:
“您这是什么意思?给我摆脸色呢?”
“我是你们夫人邀请上门的客人,你一个奴婢都敢给我下马威,可见你们夫人不是诚心邀我来做客,我不如不来的好,就先告辞了。”
她说完,转身便带着人要走。
宋妈妈心下一惊,连忙快步过去拦人,“您这是做什么?这里可是国公府,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国公府如何?有律法规定,来了国公府,便成了国公府的奴才,任由驱使?还是说国公府多年前可以强抢人女儿,多年后还能把本夫人也强留在这?
我是领教过国公府的强横了,不知道宸王有没有兴趣知道呢。”
姚思渝轻笑了一声。
宸王二字,像钢针一样扎进了宋妈妈心里,她一面叫人拦住姚思渝,一面飞快的跑去清风堂,请姚氏过来。
姚氏本想派宋妈妈出来,压一压姚思渝的气焰,让她今日别有机会嚣张起来。
可宋妈妈办砸了事,姚思渝更是装都不装,直接说出了宸王。
姚氏心头大乱,急忙提着裙子赶过来。
她站在姚思渝面前,眼神凶狠,“你个小贱人,还当真跟宸王勾结上了,你们顾家想干什么?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