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澜下令,心腹南风立刻上前,三两下便从蓉儿身上,搜到了一个香囊,“王爷,此香囊香味有异,里面放了迷情的药物,名醉春风,阴毒无比,若人中毒,无论男女,若无欢好便会损身。”
南风跟随萧倾澜,见多识广,精通药物辨识,一语道破。
“国公府一个婢女,先是扶姜小姐回房,又诱导本王前来,身上还带着如此阴毒的药物,肃国公,你是不是该好好给本王一个解释?你们国公府究竟对本王意欲何为?”
萧倾澜冷声质问。
他嗓音不高,却威仪尽显,让房中的气压都降了下来,低的迫人无法呼吸。
姚氏暗道不妙,姜怀渊冷哼:“究竟是这婢女迫害王爷,还是王爷敢做不敢当?这婢女若真对小女和王爷下药了,你们岂会安然无事?”
“本王现在就安然无事。”
“那小女呢?她不照样是被王爷踏入闺房,污了清白?”
“你怎么证明,本王毁了她的清白?”萧倾澜问肃国公,眼神却悄然从姜清颜身上划过。
她倒是未曾暴露事实,可她所表现的样子,也让萧倾澜看不透,只能继续观察。
姜怀渊看向姚氏,让她继续逼姜清颜,姚氏握着姜清颜的手,装出一脸心疼的样子,“颜儿,为今之计,只有脱衣验身了,你莫怕,娘陪着你,当着大家的面,你便脱了衣裳验一验,若是你当真被王爷强迫了,爹娘定为你做主。”
她流了两滴不值钱的泪,看的姜清颜好想放声大笑,听听啊,若换做她亲生的姜幼薇,她可会当她当众脱了衣服给别人看,她还是不是处子之身?
姚氏不待她犹豫,再次动手要剥了她的衣裳,即便她没被破身,她也要把姜清颜今日脱衣毁誉的事,赖在萧倾澜身上。
姜清颜紧紧攥住自己的衣裳,泪流满面之时,悲愤不已,“娘,我是家中嫡女,若此刻当众脱了衣裳,无论清白与否,岂非丢的是国公府的脸?”
“你此刻不脱,才会丢了国公府的脸!”她本就不是国公府血脉,这会儿丢点脸,等她嫁给萧倾澜,与他一同堕入深渊之后,他们再公开她的身份,国公府的脸面自然就捡回来了。
姜清颜紧攥着衣裙不让姚氏得逞,她嫣红的双眼看向萧惊澜,“王爷今日要怪罪,臣女一力承担,无论国公府有任何罪过,臣女都认下了,绝不连累爹和娘亲!”
她哭声悲切,维护父母之心,和父母强行逼迫她,要她脱衣验身的举动,形成鲜明的对比。
“姜小姐也真是可怜啊,莫名其妙被人闯了闺房,还要受辱。”
“国公爷和夫人怎么回事?此刻不该护着姜小姐吗?怎么还逼亲生女儿验身呢?”
“姜小姐这衣裳若脱了,还能有清白吗?倒不知国公爷和夫人,心肠是什么做的?姜小姐还孝顺的要一力承担罪责?她何罪之有?”
难听的话犹如利刃入耳,饶是姜怀渊夫妇死撑着,也被说的面皮羞臊,满脸通红。
姚氏更是拿不准,拉扯姜清颜的双手,都僵住了。
姜怀渊也没想到事情乱的这么突然,但他势必要得逞,所以他走到姜清颜面前,以父亲的身份,看似慈爱,实则压迫道:
“颜儿,你的清白十分重要,可此事关乎爹的官声,国公府的名声,你可愿为了爹,暂时忍下这屈辱?”
姜清颜心中暗笑,若是前世的她,听到一向严厉却疏离的爹这般低声下气,早就一股脑豁出去,扒干净自己,任由他们歪曲事实的抹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