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鹏威瞥了眼因失血过多而晕厥的孟凝,冷冷一笑。孟凝,这才刚开始,接下来的一切你得好好的受着。
孟凝的伤口处不断有鲜血溢出,在地上汇集成了一大滩刺眼的红,染红了她的衣裙,也让她的脸色白得几近透明,呼吸越来越弱。
若是再不救她,她会死的。
但这会儿,便是连梁元凯也没管她。
梁元凯在下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怒瞪着孟鹏圣和孟鹏威:“今日之事,我定会如数禀告陛下的!”
孟鹏威凉凉的说道:“前提是,你们梁家的人能进宫!我提醒梁大少爷一句,梁老太爷算不得有官职在身,没召见你们梁家的人是无法进宫的。”他轻嘲道:“对了,你们梁家能请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和太子帮忙。希望,你们能进得去皇宫,我们也好理论理论。”
“差点儿忘了告诉梁大少爷,我孟府的手里握有不少的好东西,想必梁太老爷会很乐意看到这些好东西公之于众的!”语毕,他和孟鹏圣堂而皇之的离开了。
梁元凯听得心尖一颤,孟骁骑这话……是什么意思?“赶紧让府医为孟姨娘医治,务必要保住她的命!”
他说着,急急忙忙的往书房的方向走,此事他要禀告祖父。
梁顺河得知此事,心思转动了起来:“我递牌子进宫。你不要慌,此事有可能是孟鹏威在诈你。今日之事是孟家的错,我梁家理应找孟家算账。”
梁元凯的心头还是有些不安,他不认为孟鹏威是在诈他:“是,祖父。”
——
皇宫,养心殿。
李源木威严的眸光扫了眼下首的几个人,随即低着头继续批阅奏折,什么也没说。
但殿里蔓延着一股压抑又威慑的气息。
安正海和崔鹏宇父子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三人便低着头看地面。
孟闻父子三人一副什么也不怕的模样,无所畏惧的昂首挺胸的站在那。
梁顺河跪在地上,额头冒着细细的冷汗,心思转了又转,他摸不透陛下的用意:“请陛下为我梁家做主!”他磕头道:“孟将军和孟骁骑太可恨,擅闯我梁家不说,还断了元凯妾室的右臂。”
“再是因私事,孟将军和孟骁骑也没权擅闯我梁家,请陛下明察秋毫。”他语含怒意。
李源木放下红笔,从何公公的手里接过茶杯,啜了口茶,听不出喜怒道:“孟老将军
,此事你如何说?”
孟闻行了一礼,怒火如那喷发出来的火山,一咬牙切齿的恨声道:“草民教子不严,养出了孟凝那等丧尽天良,毒害嫡母的畜生来!陛下,鹏圣和鹏威也是因得知毒害自己母亲的凶手,一怒之下才做出这种错事来,请陛下严惩!”
孟鹏圣和孟鹏威跪在地上行礼,异口同声道:“请陛下严惩!”
梁顺河微微眯了下眼,哼了一声:“孟老将军说孟凝是凶手可有证据?即便孟凝是凶手,也应由京兆府衙门审问,而非由孟将军和孟骁骑动用私刑。再则,孟凝是元凯的妾室,你孟家更是无权对她出手。”
“陛下,并非是我梁家揪着此事不放,而是孟家太过分。”他余怒未消道。
李源木:“确实如此。梁顺河,你认为该如何惩罚孟家?”
梁顺河心里十分清楚,陛下是不会真的处罚孟家的。陛下之所以问他,是要借着他的手来让孟家轻松脱罪。
“陛下,应严惩孟将军和孟骁骑。否则,其他世家效仿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