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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小县城。
直至傍晚时分,保姆的咆哮声再次在门外响起。
她才吓得回过神来。
原来是保姆在门外催促着她去做晚饭。
梁母这才缓缓走出房间,做好后,依旧是保姆和男人坐在餐桌上吃。
而她的晚餐仍然是在厨房的角落里匆匆解决。
饭后,她细心地清洗碗碟,整理厨房,随后又清扫了客厅的卫生。
一切看似与往常无异。
她回到自己的小屋里,假装要休息的样子,轻轻反锁上门。
随即开始整理行李。
她心中清楚,即便钱二夜里前来,带自己离开也绝非简单事。
她回想起钱二多次强调要她打开窗户的话,心中不禁生出疑虑:难道他们打算从窗户进来?
想到这里,她不禁感到担忧,这里可是三楼啊。
既担心他们能否顺利上来,又忧虑自己是否能安全下去。
但这些担忧并未能阻止她的动作,手上的整理工作一刻未停。
从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起。
她就迫切地想要逃离,这个充满欺凌与压迫的地方。
过去,她为了儿子默默忍受保姆及其男人的欺辱,总以为是为了儿子在承受。
现在,她意识到,自己竟然被这两个莫名其妙的人欺压了这么久。
她再也无法忍受,一刻也不想多留。
她挑选了一些能穿的衣服带上,那些勉强能穿的则果断放弃,以减少负担。
在她看来,此刻逃命最为重要。
她计划着逃出去后,要前往南方寻找儿子。
好将今天无意中听到的,保姆与男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告诉儿子,提醒他多加提防,以免受到伤害。
收拾妥当后。
梁母熄灭了房间的灯,推开窗子坐在窗前,目光紧盯着下方的动静。
不过,她的内心却异常清醒,哪里还有丝毫睡意?
她深知,一旦自己睡去,万一钱二夜里来营救自己,那么她就很难听见。
她绝对不能错过这么好的逃跑时机。
因此,她只能强撑着,时刻保持着警惕,一切只有先等。
与此同时。
在山城的宾馆里,有着三个与梁母一样,在等待时机的人。
“两位兄弟,我的计划就是刚才说的这样,你们觉得呢?”
钱二期待地看着他们。
张世超和王元看着坐在他们对面的钱二,两人异口同声问道:“为什么要快天亮才去?”
“我知道快天亮了风险更大,更容易被人发现,但是我觉得快天亮的时候,大婶也不会那么害怕。”
“我不赞同。”王元摇了摇头。
“不是……你为什么不赞同?我觉得我这个计划基本能做到万无一失,你们信不信?”
“不信!”张世超鄙夷地瞟了他一眼。
“真是没有想到,你钱二哥竟然也这么贪生怕死。”
张世超的这句话,彻底把钱二给激怒了。
他猛地往桌上一拍,指着张世超的鼻子怒道:“张世超,你一个三姓家奴,你也配说我贪生怕死?”
“哎哎,二位二位,你们可别打起来了!”
王元连忙出手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