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他们更关心的是大唐王朝的首次科举,到底能不能为王朝选拔出治世良才,以目前各郡县正在展开的乡试反馈来看,够呛!
书归正传。
朝堂之上,户部尚书江啸,正一脸委屈的向几位国公诉苦,道:“几位国公爷,你们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下官也知道,若是能把那高句丽半岛纳入我大唐王朝的疆域版图,我大唐水师舰队便能纵横四海,大唐王朝在海上的影响力也能进一步扩大;”
“但是——”
江啸话锋一转,道:“这户部每年收上来的税赋,根本就养不活那么多人啊!”
说着,江啸掰着手指数到:“诸位大人,将军,下官给你们大家算一笔账,自从皇上登基建国以来,凡是大唐王朝的子民,皆享有五年内税赋减半的政策;”
“光这一项,就意味着朝廷每年的税赋缺口为一千五百万两白银!”
“再加上,在南方那些掌握着当地十之七八的土地经济的地方门阀世家,在皇上立国之前主动宣布打开城门,效忠皇上,又得了皇上的承诺,五年内这些门阀世家享受的前朝政策优惠不变;”
“殊不知,这些南方地区的门阀世家,在前朝之时那是一分钱的税赋也不向朝廷上缴;”
诶——
江啸长叹一声后,继续道:“下官翻着前朝户部历年的各地税赋情况一看,好家伙,这些南方地区的门阀世家每年免除的税赋,让朝廷又有了一千万两白银的税赋缺口;”
“前朝到了二世暴君赵乾时期,每年的税赋不过一千五百余万而已,按照目前的情况,户部在接下来的五年,非但不能有一两白银的税赋收入,反而每年至少还要倒贴一千万两白银,才能堪堪维持住基本开销;”
“就别提是还要拨出专款开通南北大运河、发展神机营、修筑皇陵等开销了!”
顿了顿,江啸继续道:“若是在按照几位国公爷的意思,将那贫瘠的高句丽半岛也纳入大唐王朝的疆域版图;”
“此举可就意味着,那高句丽的千万余百姓子民,亦能和我大唐子民一样,享有五年税赋减半的政策;”
“如此一来,以高句丽半岛的人口和资源产出配比来看,这朝廷每年起码还得拿出五百万两白银,来扶持高句丽半岛的发展!”
说到最后,身为大唐王朝cFo(首席财务官)的江啸,脸上已经展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一脸无辜而又无奈的看向了龙椅之上的昭武帝陈怀安。
其实,还有一件事憋在江啸的嘴边,他愣是没敢当着满朝文武和皇上的面说出来,
那就是遇到灾荒年间,朝廷对各地的赈灾银拨付,那也是一笔巨款啊!
之所以不敢在皇上和满朝文武的面前,说出这残酷的事实,是害怕被别有用心之人,扣上一顶诅咒大唐多灾多难的帽子。
但事实上,这天灾人祸却是一直都存在的。
比如在大新二世建安时期,北方的干旱和南方的洪涝灾害,就致使王朝数百万人受灾,以至于很多地区人口锐减,十室九空,直到现在都还没能恢复过来。
户部尚书江啸,哭穷似的一番发言,果然是堵住了陈庆之、常遇春几位主张吞并高句丽的国公之口。
同时,也将问题抛给了龙椅之上的昭武帝陈怀安。
面对满朝文武齐刷刷投来的目光,龙椅之上的陈怀安依旧是稳如泰山的做派,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和户部尚书江啸开起了玩笑。
陈怀安笑道:“江爱卿,朕听你的言外之意,是到朕这儿哭穷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