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州内城,烟花柳巷,一家名为“烟雨楼”的风月场所内,铜炉中的炭火燃得正旺,数名衣着单薄的女子弹琴的弹琴,吹箫的吹箫,跳舞的跳舞。
好一副歌舞升平,醉生梦死的场景。
负责常驻武州,监视武州虎贲军参将刘子玉一举一动的,是赤衣卫的一名百户。
此时,这名赤衣卫百户正左拥右抱着,两名衣衫不整的年轻女子,一边饮酒,一边作乐,好不快活。
他麾下的几个赤衣卫狗腿子,虽不像顶头上司一样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却也人手搂着一名,打扮花枝招展的艳.妇上下其手,忙得不可开交。
全然没有注意到,烟雨楼外早已被密集的脚步声所包围。
武州虎贲军参将刘子玉,亲率一千名亲兵将烟花柳巷团团包围,将士俱是披甲带刀,武装到了牙齿。
眼见时间差不多了,穿着一身明光铠,手持环首短刀的刘子玉大手一挥,麾下的亲兵立刻行动起来,同时将烟花柳巷几家风月场所的大门踹开。
轰隆!
伴随着被踹飞的木门,刺骨的北风呼啦一下子就灌进了烟雨楼内。
紧接着,无数披甲带刀的虎贲军士兵涌进烟雨楼,凡是烟花柳巷风月场所内的男人,一个不留,全部当场收押。
“啊——”
“你们干什么?”
“本大人可是武州县令,你们竟然动粗!”
一时间,原本歌舞升平,人声鼎沸的烟雨楼内,到处充斥着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怒斥声,以及东西被打翻、打碎的砰砰声。
“大胆狂徒,吾乃赤衣卫百户蔡守义,有皇上御赐的腰牌在此,见此物如皇上亲临,尔等贼子还不速速下跪!”
说话间,原本搂着俩青楼女子,左拥右抱的赤衣卫百户蔡守义,突然跳到了桌子上,拿出一块象征着赤衣卫身份的腰牌,一举喝退了几名正欲上前,将其收押的虎贲军士兵。
借此时机,蔡守义手下的几个狗腿子,也慌忙从桌子底下将所配的绣春刀抽出,狐假虎威的与虎贲军将士对峙起来。
“哎呀,这不是刘将军吗?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这时,烟雨楼浓妆艳抹的老鸨,也扭着肥硕的腰肢匆忙而来,捏着兰花指的手上还扇着手帕。
“刘将军——”
锵!
老鸨热情的客套话,还没来得及扑到刘子玉身边说出,就只感觉眼前白光一闪,然后脖子粗便传来一阵冰凉的刺痛感。
是刘子玉手中的环首短刀,刀刃已经架到了老鸨的脖子上。
老鸨面色惨白,带着哭腔道:“刘将军,这烟雨楼背后站着的,可是朝廷秦相的人,你这样做可是在和秦相作对!”
哼!
刘子玉冷哼一声,直接无视了这烟雨楼的老鸨,而是掠过她,径直走向试图反抗的赤衣卫百户蔡守义。
这边,喝得醉醺醺的蔡守义,也终于认出来人。
当即怒斥道:“好你个刘子玉,本官早就看你不对劲了,没想到你果然不是个东西,你这可是在造反!”
刘子玉冷笑着道:“蔡守义,你说得对,本将军就是在造反,你能奈我何?”
“刘子玉,你——”
站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看着刘子玉的赤衣卫百户蔡守义,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两条腿都在打颤。
刘子玉也不废话,直接下令:“赤衣卫一个不留,杀!”
“其余人,顺晋王者昌,逆晋王者亡!”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