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便松了下来,哪里还记得自己打人的错。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便见一个长脸的头子带了两个差役来到自己牢房门前。
薛蟠以为这三人是来放自己出去的,一面起身,一面笑着和对方打了个招呼。
那知长脸头子根本不理薛蟠,只冷冷说了一句动手。
身边两个差役听了,嘿嘿的笑了一声,也不知从何处拿的鞭子,向着薛蟠走去。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牢房里只剩下一个不断哀嚎的薛蟠。
只见薛蟠身上已经有了几处皮开肉绽的伤口,正渗着丝丝血水。
这副模样怎得一个凄惨,薛蟠到现在都不明白,不放自己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鞭打自己。
却说昨天顺天府一个偏房内,两名男子正相对而坐喝着茶。
这其中一个正是杨世藩,另一个则是府丞宋毅学。
杨世藩抿了一口茶水,叹了口气道:“可惜这次没能让你坐上这府尹,本来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偏偏那些个勋贵站了出来坏了事!”
宋毅学摆了摆头,淡淡道:“这也是我之命也。”
两人正说话间,一个门子突然走了进来对宋毅学附耳说了些话。
片刻后宋毅学听罢,脸色有些怪异的打发了门子出去。
杨世藩见他这副模样,顺口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吗?”
宋毅学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
便将他的人刚才见傅通判去了大牢一趟,然后也跟着去打探。
发现原来是贾家一个外戚和周长史的儿子发生冲突被关进牢房了。
宋毅学笑道:“可是巧,大公子你刚说了勋贵,这就有一个被进牢房了!”
这些个勋贵三天两头打打闹闹,宋毅学倒已习惯,觉得没什么。
不过杨世藩听了,片刻后却是眼睛一亮,笑道:“还真是一打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这人被抓得妙啊!”
宋毅学有些不明所以,好奇道:“妙在何处?”
杨世藩笑道:“这忠顺王向来和贾家不合,若是以此为契机,让这两家相斗岂不是妙手!”
宋毅学道:“可贾家又怎么敢和忠顺王相斗啊!”
杨世藩道:“这贾家自是不敢,可这四王八公俱为一体!”
又道:“你再秉公执法一回,关上这人一些时日,再借机推波助澜,两家为了面子又怎会不争。”
顿了顿又道:“再则这未来的府尹大人也和贾家有些干系,留个难题给他岂不更好!退一步来说你只需秉公执法,成与不成亦是无妨!”
杨世藩一面说了,一面笑吟吟道看着正在沉思的宋毅学。
当然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杨世藩没说。
那就是不论忠顺王还是四王八公如今都是圣人的势力,这能让他们内斗岂不妙哉!
不过这点说出来他怕宋毅学就不敢“秉公执法”了!
宋毅学想了片刻,也觉得没什么风险,又能恶心一把这些个勋贵,便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有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三个时辰后一架马车在一个僻静的院子门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