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夭夭闻言,心下一怔,不明白这个吴鑫元将自己晾了那么久,怎么今天突然如此说,心中莫名忐忑起来。跟着默然的点了点头,以示赞同。
“殿下在玄都的时候,是做些什么营生?”吴鑫元问道。
程夭夭闻言,心中琢磨着,此前知道自己在巡访使司效力的曹康还被关在监牢里。在这太平山上,除了阿爹便没有人知道自己巡访使司的身份。
程夭夭不知道吴鑫元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出于谨慎起见,只是含糊的说道:“女孩子自然是待在家里做些家务、女红。”
“殿下不是在巡访使司里做仵作吗?官职还不小!”吴鑫元似笑非笑的说道。
程夭夭心下一沉,惊讶于他们是如何知晓自己的身份。
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些一定不会是童俊德透露给他们的。
思索着,程夭夭忽然想到,自己刚刚到太平山不久,自己随身携带的巡访使司鱼符就不翼而飞,因为怕自己的身份暴露,便没有声张,现在想来一定是还乡会的人盗走了自己的鱼符,这才知晓了自己的身份。
程夭夭挤出一丝微笑,应付道:“我从小学过一些仵作的技艺,所以做了些仵作的活计,也是为了赚些钱养活自己。”
程夭夭说的语焉不详,只能是期望着自己在巡访使司身份隐藏的比较好。
“殿下,你也知道这黔中道官府之中有不少白衣先天教的教徒,我们已经从他们那里获悉了一些消息。”吴鑫元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这样的话,总舵主还来问我做什么?”程夭夭有些不悦,冷声反问道。
“其实,今天我特意叫殿下来此,是想让你见一个人。”吴鑫元故作神秘的说道。
“见谁……?”程夭夭诧异道。
“这人与殿下关系匪浅。”吴鑫元继续说道:“我们希望殿下能够劝说他替我们还乡会效力!”
“你说的到底是谁啊……?”程夭夭莫名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吴鑫元露出意味不明又奸诈的笑容,对着堂下喊道:“把人带上来……!”
程夭夭寻声望去,只见两个兵丁押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来到了堂下,脸上已经挂了彩,衣着也有些破烂,一副狼狈的样子。
程夭夭不可置信的看着被捆缚之人,几乎要喊出声来,却强压着心中翻涌的情绪,强装镇定的看向吴鑫元问道:“这人是谁?”
吴鑫元闻言,玩味的说道:“殿下说笑了,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人物都不认得了?”
程夭夭无助的看向对面之人,只见那人看着自己露出欣慰的笑容,也同样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看着程夭夭。
“殿下和故人相见,我们也不打扰了!”吴鑫元笑道:“二位也好叙叙旧情,还请殿下好生劝说一番。”
言罢,吴鑫元带着手下退出了议事堂。
到了这个时候,程夭夭知道吴鑫元他们一定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也顾不得在忌讳什么,奔出两步,一把抱住那人,哭着问道:“六郎,你怎么被抓到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