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察事也跟着说道:“胡水山中的寨子条件很差,想必大人住不习惯的。”
李岱渊闻言,看向程夭夭温声道:“要不咱们明日再去胡水山?”
程夭夭抬头看了看天色,跟着点头应道:“好……!”
于是,众人下山返回了高山县城。
忙碌了一整天,李岱渊和程夭夭吃了晚饭之后,便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些察事昨天就有些诧异,玄都的这两位大人怎么住在了一个房间,今日白天见两人举止亲昵,便纷纷猜测这位相貌秀美俊逸的程判官应是少监大人的面首,虽然表面上都不动声色,背地里却都津津乐道的把这当做了谈资。
另一边,甚是疲惫的李岱渊和程夭夭返回了房间,才发现忘记命人增置床榻,房间还是只有一张架子床。这样的话,两人还是不得不睡在一张床上。
原本程夭夭以为李岱渊会如同昨天一样,会命人再布置一张床,还准备再次劝说李岱渊不要麻烦其他人了,这样的话两人就又可以同床共枕了。
可让程夭夭没有想到的是,李岱渊根本就没有提及此事,自然而然的脱去了外衣,兀自先上了床。
程夭夭心中有些诧异,却也很是欣喜,心情不免有些悸动,也褪去了外衣悄悄的爬上床来。
有了昨天的经历,程夭夭习惯的钻进了李岱渊的怀中,柔声道:“六郎今天累了吧,咱们早些休息吧!”
正在这个时候,李岱渊突然正色说道:“夭夭,今天你可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
程夭夭见李岱渊如此郑重其事,抬眼看向李岱渊,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诧异道:“六郎是发现了什么吗?”
李岱渊微微颔首,跟着说道:“夭夭,你想一想那处被雷鸟击毁的房舍,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程夭夭绣眉微蹙,不解道:“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李岱渊耐心的说道:“夭夭你想,若是从天而降的雷霆,这房舍的屋顶是不是应当向内垮塌在屋子里面?”
程夭夭想象着从上而下的骇人雷霆,又回想着那房舍的样子,恍然道:“对啊,那房子的屋顶好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里面掀开的,并不像是从天而下的雷霆所造成的。”
李岱渊点了点头道:“正是这样!”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程夭夭愈发的诧异,跟着说道:“会不会是被暴风吹走的?是那个神鸟引起的飓风。”
“看样子应是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房间里面破坏了房舍!”李岱渊推测道。
程夭夭仔细回想着那房子的状态,豁然开朗道:“六郎这么说,还真是,那房子分明是从里面毁坏的吧!”
紧接着程夭夭又困惑的说道:“可是毕竟咱们都没见过那个雷鸟,还有雷鸟降下的雷霆,也不能完全排除是雷鸟所为吧?”
“现下我只是依据所见的情况进行猜测,还不能还原所有的真相。”李岱渊继续说道:“但我还是怀疑那所谓的雷鸟,还有那镇妖的白衣先天教或许自始至终都是个阴谋。”
“六郎是怀疑察事里有白衣先天教的奸细?所以才没有当场说出那房舍的问题。”
“正是如此,我已经秘密通知于支使,命他马上率领可靠的察事前来。同时也奏请义父,让他派出神武军前来播州。”
程夭夭闻言心下稍安,跟着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