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内相大人不让你查这个案子……可是现在看这么多事情凑到一起,应该不会是巧合吧!”程夭夭推测道。
李岱渊微微颔首,应也是如此认为的,可是现下他心绪实在烦乱,一时间无法冷静的思索眼下的情势。
“哎呀……!”程夭夭忽然惊讶的说道:“这么说的话,六郎是陛下的……是陛下的……儿子啊!”
李岱渊眉心紧锁心事重重,有些无力的轻声道:“现在都只是猜测而已!”
“六郎准备怎么办啊……?”程夭夭急切的问道。
“我这就去内侍省向义父问个明白!”李岱渊眼中透着锐利的眸光,坚定的说道。
这个时候,程夭夭的心境亦是如同掀起惊涛骇浪一般无法平静,只是木然的点了点头……
内侍省
李永年不知李岱渊此来何意,但见他面色凝重,应是有大事发生,便向李岱渊询问他来此所为何事。
李岱渊直截了当的质问道:“义父,东宫的庄良娣和宫女腊梅是不是当今皇后害死的?”
向来从容淡定的李永年听到李岱渊的问话,立时露出惊恐的神色,厉声问道:“这是从何人处听来的?”
“义父,你将实情告诉我吧!”李岱渊恳切的说道:“庄良娣死于建武四十一年,她被害的时候已经怀有身孕,而我正是出生于建武四十一年。义父将我这个没有去势的男婴养在宫中,长大后又对外隐瞒我的身份,还将如此重要的巡访使司交给当时只是十几岁的我掌管,如此这般该如何解释!”
李永年闻言,仰天长叹一声,“罢罢……六郎你也已经是弱冠之年,有些事是该说与你知道了!”
李岱渊期盼的望向李永年。
李永年也望着李岱渊,郑重其事的说道:“六郎,今日说与你的事情,还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你我皆有性命之虞。老奴倒不要紧,只是六郎你切不可因为仇恨冲昏了头脑,白白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李岱渊深吸一口气,正色道:“请义父放心,我必不会冲动行事。”
李永年又看了看李岱渊,见他脸色凝重,今日若不能获悉事情真相必不会罢休,只得将李岱渊的身世如实相告。
原来,事情的真相正如李岱渊的推测一样。
当年,还是太子的皇帝独宠庄良娣,这引起了当时还是太子妃的皇后陆季华的嫉妒,又因为庄良娣怀有身孕。皇后陆季华担心庄良娣一旦生下男孩,就会威胁到自己儿子的储君地位。
所以,皇后安排腊梅用白绫勒死庄良娣。
腊梅行凶之后便逃走了,却不知庄良娣并没有死,只是被她勒晕了,但是由于窒息庄良娣陷入了昏迷,一直没再醒来。
不久之后,腊梅便神秘失踪。其实是被皇后派人杀害,投到了宫中一处废弃宫室的井中。
皇帝将庄良娣保护起来,请来了众多名医,却始终也没能使庄良娣醒转过来,直到数月之后,处在昏迷状态之下的庄良娣诞下了皇子,而庄良娣则是死于难产。
这之后,皇帝觉得若是公开这孩子的身份,必定还是会遭受到皇后的加害,故此秘密将刚刚出生的小婴儿送到了内侍省,由李永年当做小宦官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