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岱渊等人在这悦来客栈要了三个客房,又点了一桌酒菜,坐在一层靠边的桌子,一边喝酒吃饭,一边观察着客栈中的情况。
只见柜台处有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妇人,应是这店的老板娘或是掌柜,有些发福,穿着坦胸襦裙,一副风尘的打扮。
还有两个打杂的店小二,都是三十多岁的精明干练的样子,在店中跑前跑后招呼着客人。
后厨有个高大魁梧的大厨,也是三十来岁的样子,有一个老妈子当他的助手,五十多岁,比起老板娘要朴实得多。
这个时候,客栈中还有两桌客人,看样子都是过路的商人,围坐在各自的座位,喝酒闲聊,缓解一天的舟车劳顿。
李岱渊观察了一阵,分析道:“若是翠竹每次来到这个客栈,只是用饭后就离开,能够和她接触的恐怕只有两个店小二。”
程夭夭闻言点了点头道:“是啊,咱们坐在这里这么久了,那个老板娘从来就没离开过柜台半步。”
“根据此前的调查,翠竹每次都是独自一人,也没有其他人与她同桌用饭。”秋娘补充道:“那高个子店小二是晋州人,来这客栈已经五年多了。那个黑脸的店小二是金州人,到这里也有四年多。”
“晋州靠近北昭,想必那高个的就是北昭间探!”程夭夭推测道。
李岱渊轻声道:“北昭间探善于伪造身份,另外就算真的是金州人,也不能保证他就不是北昭间探。”
秋娘微微颔首,跟着说道:“确实如此,大盛与北昭敌对已经接近一甲子了,想必间探府在大盛各地都有据点。”
程夭夭恍然道:“原来是这样,好在只有两个嫌疑人,只要盯住他们两个就好了,总是会露出马脚的。”
“若是与翠竹接头的人,悄悄将消息藏匿在桌子附近,或者是通过店内的什么特殊的物什传递消息,其他人也有可能做到。”李岱渊继续说道。
程夭夭闻言,下意识的在桌子了,又认真的环顾四周,皆是普通酒家的装饰,并看不出任何端倪,“没看出来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间探之间传递信息的方法很多,若是在战场上,鸽子、风筝、烽火、旗帜都可以传递消息。若是在隐秘的场所就使用谜语、暗号、蜡丸、密码来传递消息。”
秋娘身为暗察,对间探的一些手段很是了解,于是对程夭夭解释道。
李岱渊跟着说道:“这北昭间探之间的消息传递之法向来甚是机密,方法有很多,这些年来我们也曾经查获一些手法,但是那些间探很快又会使用新的方法。”
“这就麻烦了,咱们几个这么坐着,恐怕查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程夭夭不免有些着急,“要是于大哥在,恐怕又该说,把相关人等抓回巡院狱,大刑伺候,不怕他们不说!”
李岱渊和秋娘闻言,想起于宝祥动不动就要打要杀的样子,都忍俊不禁。
“不急,这次本也没想捉拿北昭间探,只是来此一探究竟。”李岱渊轻松的说道。
程夭夭知道李岱渊凡事喜欢亲力亲为,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总是会抱有怀疑的态度。
用完了饭,客人们陆陆续续的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李岱渊几人也都来到二楼,各自回了房间。
这一天下来,行路悠哉悠哉,到了客栈就是喝酒吃饭,程夭夭并没有感觉有多疲乏,坐在床榻上正发着呆,忽听到门传来秋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