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于宝祥来李岱渊的寝室查看情况,不及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啜泣之声。
“六郎不是说过会一直保护我的吗!怎么会这样呢……”
“你就是个骗子,还以为你武功多高呢!以后一定不要再以身犯险了,否则我一定不原谅你……”
“算了,就当我没说,你要赶紧好起来,我不会怪你的……”
正是一直守在李岱渊身边的程夭夭,一边呜咽流泪,一边诉说埋怨。
于宝祥在门外听得真切,不由得一阵心酸。轻咳了两声才轻轻推门而入。
程夭夭见是于宝祥,抹了把眼泪,朝着他点了点头。
“夭夭,你去休息一下吧!”于宝祥轻声道。
“这两天是最凶险的,若是能挺过去便不会有事了!”
说话间程夭夭拿起手边用冰水浸湿的帕子,在李岱渊额头和脖颈部擦拭。
“大人怎么样了?”于宝祥不明就里的问道:“这些事由下人去做就行吧!”
“凡是金创伤,都会诱发热病,若是热病不退,病患就危险了。”程夭夭解释道:“六郎他现在已经开始高热,我必须守在他身边替他降温。”
于宝祥紧张的点了点头,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此时完全帮不上忙。
“宝祥哥,你快去忙吧。这边有我呢,你就放心吧!”程夭夭柔声说道。
“好,夭夭。我还得去追查北昭间探的下落!”于宝祥忧心忡忡的看了看脸色苍白的李岱渊,跟着说道:“明日我再来看大人!”
“明日若是能退热,便不会有事了!”程夭夭好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诚心祷告。
翌日清晨,程夭夭不知何时趴在床沿睡着了。醒转过来,马上急切的用手去试探李岱渊的体温。
程夭夭发现李岱渊的体温降下来不少,心下欢喜,拉着李岱渊的手轻声唤道:“太好啦,这热病眼看着就要退了!”
李岱渊依旧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并不能给予任何反应,可程夭夭还是欢快的和李岱渊东拉西扯的闲聊起来。
正在这时,于宝祥风尘仆仆的来到寝室,一看便知是忙碌了一整夜。
“大人怎么样了?”于宝祥关切的问道。
“好些了!”程夭夭柔声问道:“抓到那些间探了吗?”
于宝祥无奈的摇了摇头,愤愤不平的说道:“那些家伙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既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也寻不到他们的踪迹。”
程夭夭绣眉微蹙,因为没有实际到现场查看,所以很难想象得出于宝祥所说的凭空消失是个什么情景。
这个时候,一个察事在门口禀报:“内相大人和总管大人驾到!”
说话间,一个阴柔中年人搀扶着一位慈孝老者已经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