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克敬见太子大惊失色的急言否定,忙宽慰道:“殿下莫急,这位是巡访使司的随军仵作,正在勘验现场。”
“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未可知,请殿下不要着急。”齐王也跟着宽慰道。
“什么?巡访使司的仵作!”太子闻言,越发恼怒道:“一定是挟私报复!”
“殿下,您先冷静冷静。”齐王继续劝道。
“殿下,且先听听程随军所说也不迟。”邱克敬跟着说道。
太子见两人如此说,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得说道:“且先听听你们怎么说!”
邱克敬闻言,马上向程夭夭问道:“可否请程随军解释一下刚刚验尸的结果?”
“好的,邱大人。”程夭夭点了点头道:“这无头女尸是先被割喉,又被砍头的。割喉的应该就是那丢失匕首,因为颈项处的切口整齐,所以斩首的应该是一把趁手的长兵刃。”
“是那个带着头颅逃走的人做的吧?同时将兵刃一起带走了。”邱克敬问道。
程夭夭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目前能确定的就只是凶器和头颅是被那人带走了。”
“程随军这是何意?难道不是那个人行凶吗?”齐王不解的问道。
程夭夭没有急着回答齐王,而是走到无头女尸近前,指着尸身说道:“死者只穿着里衣,身上又有挫伤和抓伤,明显是有人企图用强,死者不从,反抗所致。”
众人闻言,又联想到赤身裸体的太子,不难想象当时发生了什么。
“你不要胡说!本宫醉酒,来到这寝室就睡下了,肯定是另有其人,要对这女人不轨。”太子惶急的反驳道。
“刚刚,我在给太子殿下把脉的时候,发现殿下指甲中残留着皮肉,与女尸上的伤痕完全吻合。”程夭夭继续说道。
众人闻言,纷纷向太子望去。
太子下意识的抬起手来,查看自己的指甲,果然见上面残留着皮肉。
“这不可能!我什么都没做过啊!”太子不可置信的说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显然太子也无法否认手上的证据,只得不断的揉搓着自己的双手。
“会不会是殿下酒醉,无意识之下所做的?”邱克敬替太子分析道。
“对!一定是我喝多了,不小心弄伤她的。”太子豁然道:“就是一个侍奉人的女婢而已,死就死了!”
想必太子经常酒后乱性,所以马上肯定了邱克敬的猜测。
李岱渊冷声说道:“大盛斗讼律三百二十一条,凡奴婢无罪而杀者,徒一年!”
“放屁!本宫是大盛太子,你敢拿大盛律来压我?”太子怒不可遏的咒骂道:“我看你们这些阉狗就是挟私报复,诬告本宫。”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李岱渊睨着眼睛,朗声说道。
“胡说八道!少扯这些大道理。”太子反驳道:“这话你敢跟父皇说吗?”
“我巡访使司就是要洗冤惩恶,厘奸易弊,除暴安良。有何不敢!”李岱渊正色凛然的说道。
“殿下不要着急,就算那婢女身上的伤是你所为,也不代表人是你杀的,一定是那个逃走之人所为。”齐王不失时机的劝道:“且听程随军说完全部案情,再做定论。”